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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要咬我?”陈济眼睛瞪得很大,他懵懵的,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桃叶。
桃叶也慢慢坐了起来,稍稍整理着被弄乱的衣襟,她的脸上,似也有与陈济同样的困惑:“我……我不知道……或许是我有病吧……这病……会让我忍不住伤害靠近我的人……”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病?”陈济仍然瞪着桃叶,难以置信。
桃叶不愿与陈济对视,只是声音很低的解释着:“我是一个记忆不完整的人,或许就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
陈济越来越感觉到清楚的疼痛,他不想再说什么,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带着无以名状的失落,他捂着颈部痛处,钻出了纱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昭阳殿。
此夜跟随陈济来去的,只有卓谨一人。
为免消息传出去,陈济不许声张,一路走回璇玑殿,他对镜自视,血竟还在流,可想而知,桃叶这一口咬得是有多狠。
“哎哟……皇上您怎么不防着点?”卓谨在一边看着,担忧不已。
陈济正在心烦之中,就冲着卓谨吼起来:“怎么防?难道我连她的牙也给拔了吗?”
卓谨不敢再吱声。
陈济一直忍痛到天亮,才吩咐卓谨悄悄去寻田乐,随便扯个理由,讨一盒擦外伤的药膏。
眼见卓谨那般鬼祟,田乐不免心中多疑。
于是给了卓谨药膏之后,田乐便尾随卓谨,来到璇玑殿外面,果然看到卓谨拿着药膏直接进了陈济的书房。
陈济自己看不见伤口,只能叫卓谨给擦药,谁知卓谨刚触及伤口,就使陈济更疼了。
这让陈济更加暴躁,骂起卓谨来:“混账!你到底会不会擦?”
卓谨吓得擦药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院中,传来方湘的声音:“皇上,太医令之女求见。”
卓谨一愣。
陈济随即踹了卓谨一脚,又骂道:“笨死了!昨天送钱让皇后逮个正着,今天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要你何用?”
卓谨忙跪下:“奴婢无能!奴婢该死!”
“你滚出去,把田乐叫进来!”
卓谨又慌慌张张站起来开门,向外喊:“宣田医正觐见。”
于是,田乐入内,卓谨到外面守着门。
“臣女叩见皇上。”田乐恭谨行礼,一眼就瞥到了陈济颈部有伤。
陈济看到,田乐手中是拿着医药箱的,遂点点头,“既然来了,就给朕看看伤口吧。”
“是。”田乐站起,走到陈济身边,仔细瞧了瞧。
经过一夜,伤口已经不怎么流血了,成了两排整整齐齐的暗紫色,微有结痂之势,那是很明显的齿痕,而且能看得出被咬得很深。
“这……是皇后娘娘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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