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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他出了堂屋,转身进了厨房。
厨房里阮沉鱼把泡好的豆角干捞出来准备切了,老三坐在柜橱旁边,拿着小树杈不知道在画些什么。
看着阮沉鱼切菜,季辞深靠在门口,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阮沉鱼见他挡在门口,无语地摆了摆手:“别挡着光。”
季辞深身影一僵,十分听话地挪了挪脚,把厨房门口的光放进来。
见他还在厨房,阮沉鱼停下手里的动作:“咱家就一把菜刀。”
就算是他想帮忙也没有发挥的地方。
季辞深点头,决定明天再买一把菜刀。
“那你做饭,我去研究研究那些家具都放哪儿。”
既然厨房用不着他,他还是给自己找点活儿干。
阮沉鱼:“不用琢磨,你去我抽屉里拿画好的图纸,上边有具体的标注,先把孩子们的房间布置好。”
说着,她又停下切菜的动作:“我定制的衣柜太大了,你一个人弄不了,今天先把孩子们的床弄好,剩下的明天找人帮把手。”
定制的大衣柜比季辞深可高多了,而且实木衣柜分量不轻,一个人弄着太费劲,没有人帮忙,组装都弄不明白。
季辞深点头,他确实看到了不少没有组装好的零部件,每个零部件木工师傅都给标了编号,还给了他一个单子。
他记得老二老三的高低床就是需要组装的。
“那我去了。”
“哎,等等,咱们吃完饭得去打个电话,你知道哪儿能打么?”阮沉鱼叫住季辞深问。
他们吃完饭镇上的邮局都下班了,想打电话就得明天上午了。
明天开始她还有很多安排,根本腾不出时间,所以还是今天把这事儿办了。
季辞深还以为什么事,没做思考就说:“警卫室就能打,一会儿我跟你过去打声招呼。”
警卫室一般不让打电话,只是阮沉鱼打的电话也是内部电话,所以他过去打声招呼就好。
能打电话就行,多余的阮沉鱼也不问,继续低头切菜。
季辞深没有立刻出去,站在门口看着阮沉鱼的侧脸。
他想,他好像真的捡到宝了。
只看阮沉鱼的长相,实在不是个会过日子的人。
她太过精致美丽,就像是他侄女的洋娃娃一样,需要付出很多耐心和金钱。
只看外表谁能想到,这就是个务实的人。
当然,还有些好色。
这点儿季辞深在京城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当然也跟阮沉鱼丝毫不掩饰有关。
他以前从来不觉得男人长成他这副模样有什么好,他们当兵的,最需要的就是泯然众人。
在群众中一眼看不出来,这样才能更好地执行任务。
而不是跟他一样,走到哪儿都有人盯着他看。
但是现在他不由得有些庆幸他拥有这样的容貌。
他相信,阮沉鱼不爱他的孩子,但凭借她的为人也不会对几个孩子差。
如果没有这点儿判断,季辞深不可能把家底交给她。
想到阮沉鱼之前的表现,季辞深眼中神色莫名。
阮沉鱼切着菜,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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