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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莲莲委屈道:“昨儿我挨了一剑,血总止不住,你从头到尾都没碰我一下,我为你生了儿子,你竟还忌惮那女人而冷落我么,叫她知道了又怎么样呢,你怕她爹从牢里出来打你么,他爹不都快被太子斩了?”
周芸贤眉心蹙了蹙,想起岳父的知遇之恩,岳父遭难他背刺岳父,心中到底有愧,可和前程比起来,及时止损才是他该做的,看颖儿走了,便低头往尤莲莲嘴上亲了一下,然后又往她兜兜抓了一把,“这样你满意了?”
尤莲莲把手勾在他脖子,小声道:“没伸舌头,你敷衍。”
周芸贤儒雅的面颊有些赧然,“你受这么重的伤,还这么胡闹,光想让我弄一弄是么。”
尤莲莲娇声笑了。
周芸贤指指內间,“娘一会儿也醒了。小声。”
楚白莺冷眼看着眼前糜烂的场面,很有些窒息之感。那是自己生活了七年的丈夫。没有爱情也有亲情的。起码她对他有亲情。毕竟她伤神伤财用心照顾了七年。看他偷亲别的女人,心里不好受,而且那女人给他生了儿子。
颖儿出门见夫人立在屋外,便道:“夫人,你来了。”
周芸贤听闻楚白莺来了,连忙起身,走到桌前坐在椅上,和尤氏拉开距离,随即往门处去看,一眼便看见妻子今日穿着一袭藕粉色棉衣,雪景里显得分外娇美好看。
-阿郎,我与太子虽少年不更事却守礼本分,没有逾越,如若不信,阿郎可以叫人验身。-
周芸贤心中为之一荡,娘子看起来保守而端庄,和莲莲这黏人的小浪蹄子不一样。
楚白莺从颖儿手中接过水盆,“你下去睡会儿,晚些来替我。”
“好。”颖儿昨夜里守翁氏、尤氏一夜,属实累了,便将水盆递给夫人,下去睡觉了。
楚白莺端着水盆进屋,将水盆搁在桌案,随即拿小瓢舀了些倒进脸盆内,说道:“阿郎,过来洗漱,时间不早,一会儿吃早后,该去朝里了。”
周芸贤一直注视着妻子,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妻子的身影。
“昨儿如何迟迟不来开门,又为什么重提叫我重审你父亲案子的事?”周芸贤埋怨楚白莺,“日子你不想过了,不怕我不要你?”
楚白莺总不好说昨儿夜里太子在她屋里戏弄她,不好开门,她故意用话把他气走吧,她垂着眸子道:“我一时又想亲人了,我可能再也见不到爹爹和娘亲了。往后不提了。日子是要过的。”
周芸贤听她言语温顺,但却似乎与他不亲了,听她提起亲人时惹人心疼,不由声音软了几分,又道:“你方才没看见什么吧。”
“没。”楚白莺不去回想他抓尤氏兜兜的画面,眼眶涩涩的。
尤莲莲察觉到周芸贤下意识在注意楚白莺,不由恨恨的攥紧手来,指甲陷进掌心,掐出痕迹,芸郎眼睛快沾在楚白莺身上了啊!
周芸贤步至楚白莺身近,低手在水盆里洗手,边洗边抬眼看楚白莺,洗好手从楚白莺手里接过毛巾擦手,擦好手便将手探向楚白莺的嘴唇,“嘴唇怎么了,下嘴唇有些伤口。”
楚白莺在周芸贤碰到自己嘴唇前,别开了面颊,嘴唇是夜轩牙齿磨破的,她能说吗,“这两天喝水少,干燥的很。”
周芸贤没碰到她嘴唇,低低一笑,“还因为昨日推你出去挡剑的事生气呢?”
楚白莺垂着下颌不出声,刺客是她找的不错,但被推出去挡剑真的伤人。
周芸贤倏地把她手擒住了,看着他昨日往下扒镯子时把她肌肤弄的红肿,他用指腹摩挲着她肌肤,“昨儿你不听话,我拍了你手背一下,当时是环儿哭我急了,还疼不疼了?你听我话把镯子给环儿,哪里还有那么多事呢?”
楚白莺看着他,不言语,无话可说,轻声道:“那阿郎现下扒下来镯子给环儿?莺莺没有关系,也习惯了。”
“算了,这是你娘给你的镯子,保不齐就是遗物了。现在环儿也不闹着要了。罢了。”周芸贤说,“就知道你在生气呢。昨儿门也不开,害我生气把杯子也摔一个。”
“嗯。都怨我。”楚白莺轻声应了,他用抓过尤氏兜兜的手握着她手腕,她生理性抵触,感觉呼吸也有些困难。
周芸贤帮楚白莺揉着被他扒镯子时的留的淤青,轻声道:“你真的还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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