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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别光喝酒啊,我看节目组这里的气泡水也挺不错的,虽说这届的赞助商不用我们拍广告,大家也帮忙宣传宣传嘛。”
许乔说着给他们一人发了一瓶,还特意给时栖留了柑橘味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不少,时栖笑了笑:“谢谢许哥。”
“怎么还是这么客气,”也许是那声许哥让许乔想起了刚才问题,一边给递吸管一边闲聊,“七七是独生子吗?”
时栖一怔,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
这只是一句比青椒菠菜还简单的家常,但是时栖发现自己回答不上来。
他不知道。
没有人在二十多岁的时候还会对这个问题产生怀疑,但是时栖确实不知道。
不知道时臣屿这些年在外面厮混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像无名小报写的那样已经有了可以继承家业的私生子,也不知道叶馥晚在那场令无数人讶异的婚礼之前,到底是不是曾经和别人有过一个孩子?
而就在时栖沉默下来的那一瞬间,顾庭柯几乎是立刻回过了神。
他似乎突然将自己从压抑的黑暗和情绪中抽离出来,只是偏头望了时栖一眼,便悄悄垂下了手臂。
时栖一愣——一只潮湿的,冰凉的,骨节分明的手强硬地将他那紧攥的手给挑开,受伤的指腹被轻轻地展平。
再然后,一枚带着包装的东西落在了他的手心。
时栖低头一看。
那是节目组昨天准备的,他爱吃的柑橘糖果——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颗糖市面上并不容易买到。
只是时间太久,他忘记自己第一次吃到是什么时候了——
那是有一年顾庭柯去牛津游学带回来的。
那时候顾庭柯十岁,时栖六岁,叶馥晚……也还在世。
他们受邀去顾家喝下午茶,顾庭柯的母亲是位很温婉的女子,会做很多漂亮的小饼干和小蛋糕,时栖连吃带拿,顺手还抓了一把糖果:“妈妈!这个和我们院子里的桔子树味道好像啊!”
叶馥晚正忙着跟人对剧本,没空理他,甚至这次抽空回来,也只是她最近接了一个类似于家庭主妇的角色,叶馥晚显然不具有这方面的经验——于是才来向顾夫人讨教。
带着时栖……似乎只是顺便。
不过时栖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似的,就算是没人接话依然兴致勃勃,迈着小短腿去打扰正在被要求表演钢琴的顾庭柯:“顾庭柯!这个好好吃,你以后能不能每次去英国都给我带呀?”
“没大没小!”这句叶馥晚倒是听见了,皱着眉从剧本里抬起头,“说了多少遍要叫庭柯哥哥!”
“没关系,小孩子玩闹而已,庭柯也很喜欢弟弟的,”顾夫人脸上带着笑,“既然这样那就先休息一会儿吧,晚上再练,庭柯过来陪陪弟弟。”
“庭柯哥哥!”时栖小时候很听话,他穿着毛茸茸的针织毛衣,笑起来像只软甜的糯米糍,一路小跑着去牵顾庭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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