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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住的地方离学校近，走过去也要不了多久，楚鹤言便没叫司机，两个人一起步行过去。

临近年底，气温很低，一阵冷风吹过来，割得人皮肤生疼。

楚凌予往四周看了看，见街上没几个人，连忙凑到楚鹤言旁边问：“言言，你冷吗？”

没等楚鹤言回答，他便抓着楚鹤言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外套口袋。

楚鹤言看他一眼，到底没把手抽出来。

楚凌予的掌心很热，口袋里也热乎乎的，很舒服。

两个人肩并肩继续走，胳膊时不时会撞到对方。

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但是这样牵着手走在大街上的感觉还是让楚凌予很兴奋。

他趁着还没到图书馆，没话找话地跟楚鹤言说：“言言你看，那儿有一只鸟。”

楚鹤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有一只麻雀站在树枝上，在冷风里瑟瑟发抖。

他嗯了一声，又听楚凌予道：“这只鸟是不是跟家人走散了，怪可怜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多想，楚鹤言却扭头盯了他几秒，然后问：“你最开始是不是挺讨厌我的？”

楚凌予一愣：“啊？怎么突然这么说？”

楚鹤言：“毕竟我占了你的位置，我的确是鸠占鹊巢的斑鸠，要是没有我，你应该早就被家里找到了。”

楚凌予的神色变得认真起来：“不能这么说，你又没做错事，鸠占鹊巢是主观故意，你不是啊，不要这么说自己。而且我也从来没有讨厌过你，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长得也太好看了，你这样的人合该被家里宠着。”

“那你呢？”楚鹤言看着他的眼睛，“你吃过的那些苦又该怎么办？”

楚凌予想说凌家那些人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可是看到楚鹤言眼睛里闪过的心疼，他忽然又改了主意，冲楚鹤言笑了笑说：“老天爷这不是把你赔给我了吗？”

楚鹤言瞪他：“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

楚凌予：“那我是你的行了吧？总之我们俩要一直在一起。”

楚鹤言沉默下来，还没来得及为未来感到忧虑，又听楚凌予道：“别想那么多，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楚鹤言长出一口气，余光瞥见熟悉的车子，条件反射一样飞快地把手从楚凌予口袋里抽出来。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路边，车窗降下，露出楚怀瑾的脸。

“你们俩大冷天的在这压马路？”楚怀瑾有些奇怪地问。

楚鹤言心里有些惊疑不定，不知道大哥有没有看到他跟楚凌予牵手，听楚怀瑾这么问，他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在楚凌予在他之前开了口：“大哥，我们正准备去图书馆复习，就这几步路，没必要叫车。”

楚怀瑾：“不冷吗？上来。”

楚凌予还想拒绝：“不用了，大哥你去忙吧。”

楚怀瑾：“我这会儿不忙，就是特意来看你们的，见你们住的地方没人才找过来。怎么样？住得还习惯吗？要不然还是回家吧，外面什么都没有，住着不方便。”

楚凌予好不容易得来的二人世界哪能这么快就回去，想都不想就拒绝道：“不用了大哥，我会照顾好言言的，言言你说是吧？”

楚鹤言回过神，顺着他的话说：“对，凌予会做饭，挺好吃的，我们考完试就回去。”

楚怀瑾只好道：“那行吧，注意保暖，别冻着了，下次还是叫个车，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