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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江昼甚至觉得自己有点想输。
这样好像就有理由靠近褚荀了。
毕竟赌约就是这样。
可他也不想输,战胜褚荀,是全体雅颂学生的一种目标。把雅颂明珠给赶下台,这才叫酷。
褚荀注意到他视线,挑眉道:“偷看我?”
江昼被他调戏得多了,这次竟然没有闪躲,很坦然地耸肩,“看你怎么了?你见不得人吗?”
“啊……”
褚荀说:“一般偷看我的,要么是想认识我,要么就是暗恋我,你是属于哪种?”
江昼说:“还有一种情况。”
“什么?”
“想看你有多贱。”
“……”
褚荀哑然失笑,放下笔,“最近没罚你做试卷,你得寸进尺了?”
“罚我也得有个理由吧?你凭什么罚我?”
“理由?”褚荀说:“我要是想找理由,会找不到?”
他伸手揉了一把江昼的脸,把对方的脸当包子一样揉来揉去,忽的笑出声,“你好可爱。”
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褚荀会觉得江昼可爱了。
江昼也没躲,任由他揉脸,手指不为人知地蜷缩在一块。
这种隐秘的暧昧,让他心跳失控。
转眼之间,六月如白驹过隙,转眼到了期末。
蝉鸣把夏天注得盈满,好像所有的青春故事都发生在夏天,一个独属于少年人的,思春期的,没完没了的夏。
期末考很盛大,分了考场,甚至还霸占了雅颂大学附属中学的校区,就是为了保证考试的公正性。
江昼和褚荀没有在一个考场,这次分考场纯粹是随机分配,好坏混杂,防止抄袭。
进考场之前,龙折莲在教室里做动员,不停地告诉他们考试的规则,又怕他们紧张,故作轻松地开了几个玩笑。
随着预备铃的响起,同学们三五成群地离开教室。
江昼走到阳台,满目的风吹得梧桐树微响,炙热的光照在他肩膀,好像要把他融化了。
蝉鸣聒噪,烈日骄阳。
在这之前,他从没想过,会有一个陌生人在冬季把他捡回家,洗干净,养起来。
他没想过自己会站在阳光之下,对一场考试如此期待。明明考场的噪音那么嘈杂,可当褚荀朝他走过来的那一刻,夏日的水汽就冒了上来,清爽,清冽,所有的噪音都被阻隔,他只看得见褚荀。
褚荀在他身侧站定,侧过头微笑,眉目在夏日的光下格外明亮,“准备好了吗?”
江昼迎着光说:“那当然!”
“那祝你好运。”
江昼微笑道:“你也是,好运,褚荀,别输给我啊!”
褚荀定定地看着他,随后露出一个笑,是他常用的那种胜券在握,独属于少年人轻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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