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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冷风嗖嗖的响。
整个下坠过程,我和茶花嫂子紧紧抱在一起。
两个人完全是直立着的。
踩着空气,就像踩着路面,好像是虽不同生但可共死的一种形式。
然后就听扑通一声,坠入了一个深水潭。
确切的说。
那不是什么深水潭,而是一条暗河的出口,深不见底,恰恰救了我和茶花嫂子的性命。
我拼命踩水,从水底钻出水面,我都快要憋坏了。
茶花嫂子则是晕死了过去。
好在,我拉着茶花嫂子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我侧着身子浮在水面,一只胳膊抱住茶花嫂子,让茶花嫂子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尽量不让河水没过茶花嫂子的脸,另一只胳膊,则是用力划水。
我得尽快游到岸边,把茶花嫂子肚子里溺的水给控出来,必要时还得做人工呼吸,不然,茶花嫂子肯定活不成了。
我水性很好,很快,也就游到了岸边。
上岸以后,才知道,除了河边有条小路,到处都是长着利刺的灌木丛,根本找不到一个地势较高而又干燥一些的歇脚地方。
看见不远处有一块石头,我满脸焦急的抱着茶花嫂子走了过去,把脚垫在石头上,尽量让膝盖部分抬到最高。
然后,我把茶花嫂子的肚子抵在我的膝盖上,让茶花嫂子头脚朝下,使劲拍打茶花嫂子的后背。
好在茶花嫂子溺水并不严重,主要是在坠崖过程中给吓坏了。
“咳,咳……”
随着几声不规则的娇咳,很快,茶花嫂子活了过来。
“我们,我们没死。”
睁开眼睛,茶花嫂子弱弱地问道,除了皎洁的月光,这时候,出现在她眼里的,还有一张英俊的脸。
我俯视着茶花嫂子,满脸温暖的回答:“嗯,是这条河救了我们。”
却是茶花嫂子忽然意识到躺在我怀里不合适,这时无力地挣扎了几下,道声:“放我下来。”
“呃。”
我无比尴尬的干咳一声。
由于过度紧张,我抱着茶花嫂子一下子站了起来,然后,把茶花嫂子猛的往地上一放,像个打夯的动作。
不料茶花嫂子痛苦的哎哟一声。
我大吃一惊,忙问:“你怎么了茶花嫂子?”
茶花嫂子条件反射的跳到我身上,搂着我的脖子不说,两条腿还盘在我的腰上,花枝乱颤的说道:“我的脚……”
“脚!”
我大吃一惊,这才想到茶花嫂子光着脚丫,又见地上有个长长的影子,心说,她是个好女人,可别被毒蛇咬了。
好在平时点烟用的打火机还在裤兜里没有丢,被我掏出来以后,用手指拨弄几下,还能打着火。
借助打火机微弱的光亮,我赶紧去看地上有没有蛇,却是看到蒺藜的一条叶蔓。
这种叫蒺藜的植物,在山里很常见,却没想到有这么多,沿着河边,几乎到处都是。
很明显,茶花嫂子是被蒺藜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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