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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请他吃了个饭,晚上回酒庄坐了坐。祁文与酒庄里有一个女人,对方在看见宋安念的时候,没给半点好脸色。祁文与一喊她,她就气鼓鼓的跑开了。
“我女朋友,醋意比较大。”祁文与有些尴尬的说。但毕竟当年差点和宋安念发生一夜情,说起女朋友,很难表现得自然。
“女生大多这样。”宋安念温和的笑了笑,打量了酒庄一眼,说,“开在这个小巷子里,不赚钱吧?”
“祁昇也不缺钱,酒庄开着也不是为了赚钱。他就是当时爱喝酒,懒得出去买酒。索性就自己开了。”祁文与回忆了片刻,说,“当年他很孤僻,来了四五个月,就四五个月几乎不出门,一共就出过两次门吧,一次是买酒,一次是跟着一个女人跑出去的,一路小声的在背后喊那个女人老婆,后来发现是认错人了,就一个人蹲在一个角落里,抱着头,也不知道往回走。就像是个傻子。“
“毛病也多的要命,不敢看窗户,不敢去阳台。门和窗帘就从来没有打开过,电视里高楼大厦也不敢看,非说自己恐高。”
宋安念轻声说:“当时你照顾他,应该很辛苦。”
“其实还好,他几乎不麻烦别人,因为他不喜欢跟人说话。“祁文与开玩笑道,”我一开始甚至觉得他是神经病,差点给精神病院打电话了。”
宋安念说:“很难想象你说的那是祁昇。喝酒吧,不聊他了。”
“听说你和祁昇好早之前,也在一起过啊?那时候的祁昇是什么样的?“祁文与却开口问道。
宋安念笑了笑,说:“那个时候年纪小,特别黏人。只要吃醋了,就想法设法一定要让你知道。不过还好,还算好哄。”
最开始,祁昇是恨不得二十四个小时跟她一起,上课也要跟着,说跟家里闹翻,那就跟家里闹翻,反正是怎么样也没有丢下她。
而这个时候,她其实并不算有多喜欢祁昇,更多的只是喜欢他的陪伴。
真正喜欢祁昇,是在小半年之后。但祁昇这时候已经冷却下来了,所有的恶语相向,跟不在意,不接电话,晚归,说跟朋友出去玩就跟朋友出去玩,全然不顾及她。
现在想来,大概是因为,他那个时候,得知了她追求徐斯言很多年的事。也许还看见了很多她对过往留恋的痕迹,比如很多书,很多集体合照。她不清楚,但大概有。
祁文与道:“对于初恋,大概谁都刻骨铭心。一辈子忘不掉的。”
宋安念笑着,却没有回他。
当天晚上,宋安念留在酒庄这边休息。
祁文与跟他女朋友没有留在这,回了他们的住处。
酒庄下面就只有一个房间,自然是祁昇当时的住处,不过他是不可能再来住了,祁文与寻常用来打盹,宋安念来了,便留给她小住。
宋安念在房间里四处看了看,发现一个纸箱子里是一箱子纸条,她打开了一张,祁昇的字迹映入眼帘,上边写着的文字,充满恨意。她一张一张的换着看,每一张,说的话都极其难听,表述出来的那种恨意都有些扭曲了。
宋安念居然神情不变的一张紧跟着一张看着,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一直到她看到第三十张时,目光有些闪烁。
这张比起之前那些激进难听的,很是温和。
上面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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