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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便这样对视许久,最后陶语觉得甚为糟心,gān脆闭上眼睛不搭理他了,默默等着身上的药效过去。
岳临泽也不恼,就只是盯着她看,直到临近晌午,他才温声道:“该用午膳了。”
陶语正因为闭眼睛闭得久了,这会儿有些昏昏欲睡,一听到他说话立刻打起jīng神,双眼期待的看着他,等着他给自己解药,好一同去吃
饭。
谁知岳临泽笑了笑,低声安慰道:“等我一下,我这便叫人送些饭菜过来。”他说罢便摸了摸陶语的脸,接着转身离开了。
陶语无语的看着他,内心咆哮谁稀罕你送饭,放我出去!然而没人会听到她的声音,在岳临泽回来后,她还要故作无事一般,好降低他的警惕性。
只是在她看到岳临泽送来的饭菜后,彻底就不淡定了——她真不是妖怪,所以不吃香灰!
岳临泽看她一眼,含笑将香烛点上,再在她面前摆了张小桌,自己就在小桌旁坐下,接着解释道:“你先前为了瞒住自己已是非人的秘密,没少吃这些五谷杂粮,为了避免你生病,日后你只服香烛便好,其他的就不要贪吃了。”
陶语:“……”我去你大爷的贪吃,先前还以为自己很可能会在这里瘫痪上几十年再悲惨死去,现在看是有些悲观了,哪用得着几十年,他这么搞的话,她不出十天就被饿死了。
岳临泽只用了几口素粥便放下了碗筷,在陶语渴望的眼神中收拾好食盒往楼下去了。
在他将门关上后,陶语绝望的斜了眼不远处还在燃烧的香烛,肚子清晰的发出一声叫。她早上急着来翻看,便没有用餐,这会儿一连两顿都没吃,她感觉自己要疯了。
岳临泽这次出去后很长一段时间才回来,期间陶语试着动了动身子,发现手指已经开始能动了,她松了口气,继续假装无事的躺着,岳临泽回来后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直到晚上,岳临泽都没有再出去,要是盯着陶语自言自语,要么自己单独处理公事。
到了晚膳时间,陶语的肚子咕噜了一声,正在看公文的岳临泽手上一顿,扭头看向了她:“饿?”
陶语立刻拼命眨眼。
岳临泽轻笑一声,在陶语期待的目光中掏出一根新的香烛。
陶语:“……”我可去你孜然羊肉的章鱼小丸子的jī大腿!
待香烛点燃后,岳临泽回头看向她:“药效褪了吗?”
陶语身子一僵,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岳临泽蹙眉:“看来你身子的确有些弱,这会儿竟还不能动。”
“……”是啊,身子很弱,主要是饿的。
“你慢慢吃,我在这里陪着你。”岳临泽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敲钟声。陶语立刻看向他,只见他不慌不忙的去柜子里取了银针和符文,在心口扎了一下后把血点在符文上,接着便下楼去了。
在他走后,陶语嘴角抽了一下,只觉得这孩子被迷信荼毒得不轻,也幸亏那群无良道士只是让他银针取血,若是让他拿刀子戳,恐怕他也活不了十五年了。
陶语一想到堂堂一个当朝首辅,就因为她失踪了,又是迷信又是搬家的,搞得自己像个智障一般好骗,她心里便忍不住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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