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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徐家到底跟你什么恩怨?你七堂弟守在那里,被你们敲断了手,还差点被你们烧了,你说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烧的谁家的产业?”徐茂鑫代表他家问话,他是很气愤的,他的小儿子差点就死了。
“我……我……”从被抓,到衙门见到苦主是自家小妹,又被妹妹赎出来,徐怀川的脑子都是嗡嗡的,他已经被吓傻了。
他想不起来了……他为什么要去放火?
“成远,村里传是你找了出路,把二哥二嫂接走的。你说说,这三年,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徐怀山抓着大侄子的衣襟,他不敢相信,他的弟弟,那个嘴里嘟嘟、会装腔作势但干啥啥不行的弟弟有胆子去杀人放火,这家里,唯一有这个胆子的只有大侄子。
“咳咳。”徐成远被抓得太紧,有些呼吸不畅了。
苏丽和她身边抱着孩子的小妇人都赶上来撞开徐怀山,小妇人关心着徐成远,而苏丽嘴里大声指控徐家滥用私刑。
“滥用私刑?”徐思雨用脚踹开这个被绑着还想纠缠的女人,管她是不是她的二嫂。
“大礼律定:‘若放火故烧官民房屋及公肆仓库系官聚之物者,斩。’二嫂,成远放火烧我的房屋可是当斩的。”
比起徐王氏还会吓着她,苏丽对徐思雨可没怕的。
“斩什么斩,你的不就是徐家的。怀川和成远都是徐家人,烧了自家的屋,能有多大事儿?还有,你不讲孝悌么,你敢斩你的亲哥哥。”
“很快就不是了,茂鑫,把族谱拿出来,今儿就把徐怀川一家除去了。”三叔公坐在高位,气息微弱,但每个人都听到了他的决定。
其实,这也是他们的决定。
那快修好的江语阁,还有他们翻山种下的各种花树苗,徐思雨的银钱和他们的辛苦都随一把火付诸东流了。
这把火是自家兄弟放的,他们怎么都接受不了。
“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啊!”不管有理没理,苏丽还在挣扎。
跟她一起的小妇人却抱着孩子挤到徐成远身边,请他想办法。
徐成远是明白的,他的所作所为,逼得徐家容不下他们了。
他仰着头看着徐怀山:“除族、杀头,都可以。把渔娘放了,她与我并未成亲。大伯,把这孩子记到成杞名下吧,他还小,什么都不知道。”
从徐家人处处偏心徐思雨起,徐成远就瞧不上这家里的所有人,尤其是他大伯。
可今天,他只能托付给徐怀山了。
徐怀山被这一请求,不敢应声。
躲在门外偷听的何香梅冲了进来,“我呸呸呸,坏坯子的骨血,谁敢养。你莫想来霍霍我家成杞,我家有儿媳妇,孙子是早晚的事,不稀罕养狼心狗肺的东西。”
何香梅说着还要去打那个叫渔娘的小妇人,被徐怀山拦住了。
“谁让你进来的?”
“我不进来,你是不是想要答应啊,小时候养你兄弟,老了还帮他养孙子,你是不是有病啊,徐怀山……”
“不会。我不会同意的,嫂子。”徐思雨淡淡一句,先把何香梅应付了。
她望着徐成远,当初分家时,徐王氏都把偏心徐思雨的事儿说开了,她不明白这个大侄子对她为什么有无法消除的敌意。
“在你说清楚你为什么放火之前,你没有资格交代任何事。”
三年了,徐成远带着徐怀川夫妇外走,一定不是山穷水尽的境地,要不早回来了。
他们好好的过了三年,怎么又无缘无故的来烧徐思雨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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