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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她没有离他这么近,让他再像小时一样拍头摸脑袋了。
温凉和我一夜几乎都没睡,我们既紧张又不安。
跟我们一样没睡的,还有江妈妈,她一直守在灵堂里,任江昱珩怎么劝都不肯离开。
这一晚我们谁也没有见到江淮了,温凉甚至怀疑他逃跑了。
但我知道他不会,他走到众叛亲离这一步了,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逃跑,但有可能会再出别的阴招。
现在要的就是抓他个现形和证据,这样就能将他绳之以法了。
“杉杉,你们醒了吗?”江妈妈的声音响在了门外。
我去开了门,“阿姨。”
“醒了啊,那下来吃点东西吧,不然这一天下来很累的,”江妈妈说出这话时,我才注意到她腰上系着围裙。
看来早餐是她做的,可这个时候了,她怎么还有心情做这个呢?
我感觉很疑惑,温凉也意识到不对,戏谑的说了句:“不会是她为了护她儿子在饭菜里下毒吧?”
“你是医生,有毒你也不怕,”我也打趣她。
虽然我们俩有些不能理解这样的时候了,江妈妈怎么还有心思做早饭,但我们还是坐到了餐桌上。
江淮依旧没有回来,不过他的碗筷是摆好的。
“还要等一等吗?”我问。
江妈妈摇头,“不用,我们吃我们的。”
大概是怕我们不好意思吃,江妈妈除了劝我们,还主动给我们夹菜,“来,你们吃!”
“杉杉最爱吃南瓜蒸蛋了,凉凉你也尝一尝。”
“小珩,这是你最喜欢吃的小馄饨。”
我还以为江妈妈会交待些什么别的,可她就是嘱咐我们多吃。
“阿姨,您也吃啊,”我见她不吃,也给她剥了个鸡蛋。
这顿饭吃的很丰盛,但大家吃的都不多,好像都没有心思吃。
上午九点,葬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江淮还没来。
江昱珩找到江妈妈,“妈,大哥的电话打不通,还要再等他吗?”
江淮再不孝,他也是长子,葬礼的时候他得在这儿。
江妈妈看了看时钟,“再等等吧,等半小时。”
江昱珩通知人推迟了葬礼的时间,在九点二十的时候,江淮才回来,而且还带了个人。
“是秦墨!”温凉碰了我一下。
我看到了,而且秦墨也在看我。
他瘦了一些,麦色的皮肤色泽更浓了,不过整个人正立挺,往那一站便有高山巍峨的感觉。
“他带秦墨回来是当人质的?”温凉问我。
“可能吧,”我心里也没底,甚至是有些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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