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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搅蛮缠污言秽语,针锋相对蹬鼻子上脸这一套,顾倾歌在岳氏那,早已经都领教透了,区区一个孔氏……
她还不放在眼里。
顾倾歌情绪稳定,可她一句话,却让孔氏表情近乎龟裂。
孔氏完全没想到,顾倾歌嘴这么毒。
“顾小姐,我只是关心你罢了,你何必这么剑拔弩张,恶语相向?再说了,我有说错吗?”
孔氏询问,声调都更高了些。
“这休夫回家的女子,跟未出阁的小姑娘,那终究是不一样的。你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已然让顾家蒙羞了,眼下出门贺寿,你又连寿礼都不准备,分文不出,这是要铁了心要靠着顾家,啃着顾家吗?哪个好人家的女儿会这般?这不是不知羞是什么?”
孔氏的话字字珠玑,虽没有多少人回应,当着面去找顾倾歌的晦气,可不少人看她的眼神,到底是变了。
尤其是周围那些成了亲妇人。
换位思考,真若是她们家里碰上个休夫回家,啃着家里过活的……
她们还真不乐意。
众人腹诽,这时候,就听到一声嘲弄的笑声,从人群中传出来。
大家伙儿循声望去,只见岳氏陪着一个和她长得有五六分相似的妇人,缓步过来。刚刚笑的,就是那长得与岳氏相似的妇人。
顾倾歌自然是认得她的。
岳氏的妹妹,家中行四,被人称为岳四娘。
她嫁的是徽州府的通判,虽说她常年在徽州府,一年也回不了几次京,可她和岳氏姐妹俩的关系倒是不错。
顾倾歌不确定岳四娘是什么时候回京的,可顾倾歌能肯定,她应该没少听岳氏唠叨。
来者不善。
大约刚好给孔氏打配合了。
顾倾歌想着,这工夫,岳氏和岳四娘已经到了跟前。
岳四娘的目光不断在顾倾歌身上逡巡,瞧着她那通身气派的模样,岳四娘的眼底全是不赞同。
“倾歌,我一早就说过,你这性子得改改,这嫁做人妇的女人,是不能太强势太自私的。而今景鸿另娶,身边有了新人,也着实怨不得他,你这性子实在是太差了,做事也不够周全。你这等做派,如何撑得起门庭,做伯爵人家的主母?”
顾倾歌挑眉,“我强势?我自私?”
“不是吗?”
岳四娘看了眼孔氏,随即继续。
“人家好心好意的提醒你,来参加寿宴应该送寿礼,注重个体面,何错之有?你不听就罢了,何苦还阴阳怪气的说人不是?什么轮回,大喜的日子提死人,晦不晦气?离了承恩伯府,回了顾家,你身上那些粗野习气又冒出来了,你连点规矩都不讲了吗?还有……”
岳四娘声音顿了顿,她又瞟了顾倾歌一眼,这才继续。
“你这穿的倒是溜光水滑的,头上亦是珠钗繁复,瞧着倒是体面。可来赴宴,怎么会连寿礼都不带?听说你离开承恩伯府的时候,可是连家具摆件都一并带走了的,还搜罗了承恩伯府不少东西。抠唆至此,你是真一点都不在乎脸面了吗?”
“呵……”
听着岳四娘的话,顾倾歌不禁垂眸冷笑。
孔氏见状,忙给岳四娘补刀。
“顾倾歌,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一个外人的好言相劝,你不听,倒也没什么,我不怪你。可是,这位应该是你之前的家中长辈吧?你这般笑是什么意思?你还有没有把长辈,把孝道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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