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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遇詹说的是实话,心上人在他面前是这个模样,他又不是柳下惠,现在他几乎把前半生的意志力全都用上了,虽然嬷嬷查完了守宫砂,但时府终归不是合适的地方,他不能在这里做什么。
时未卿抿了抿嘴唇,羞得闭着眼睛也要辩驳:“嬷嬷已经查完身了,你为什么还要忍?”
祁遇詹让自己的心肠冷硬起来,“这个借口说服不了我,说吧,你到底做了什么?”
“没有。”时未卿摇头,仍然坚持着。
祁遇詹终于被气笑,他没想到时未卿的执拗用到了这个地方,他低笑了一声,“是吗,希望你不要后悔。”
他决定换个方法,堵不如疏,既然拒绝阻止不了时未卿,那就顺着他来。
祁遇詹手动了起来。
不知何时,时未卿的胸膛起伏不定,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祁遇詹将时未卿拢在身下,趁他无法注意的时候,微微起身,另一只手臂一伸,翻起床铺,轻松拿到了压在底下的东西。
他继续动作,把东西悬在时未卿面前,嗓音如情人低语般:“这是什么?”
时未卿闻言睁眼,内间已经熄了灯,借着外间微弱的灯光,细细看了半晌,越看越熟悉。
认出眼前是何物后,时未卿身体蓦地僵住。
祁遇詹停住动作,“嗯?怎么不说话,是没认出来,还是不想说?不说我就……”
他俯身,凑近时未卿,灼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耳边,带去了几个让他害羞的字眼。
时未卿脸颊发热,低不可闻地回道,“是避火图。”
说完,时未卿似乎不愿见人般,抬起手臂挡住了眼睛。
祁遇詹见此,心道这才哪到哪。
只有把时未卿逼迫到极致害羞,他才能没有心思再想这些。
祁遇詹手继续着,问道:“时未卿,你看了几个图?”
时未卿闻言,腰身一颤,咬着嘴唇没说话。
祁遇詹继续问:“看了多长时间?”
时未卿手指虚勾祁遇詹的手腕,被逼问得喉间呜咽了一声,已经张不开口说什么。
祁遇詹又笑了一下,完全不着急,过来一会儿,停在了最紧要的时候,他问道:“你最喜欢看哪一个图?最不喜欢那个图?觉得哪个图最难?哪个图最简单?”
时未卿无力地仰头轻哼,闻言后,他捂着眼睛摇头,出口声音里鼻音浓重,露出了求饶的意味:“我不知道。”
祁遇詹靠得近,他低下头,鼻尖蹭到了的湿润眼尾。
不知道要留多少泪,才能把眼尾浸得这么湿,祁遇詹心里叹了一口气,他的已经心软了,“还要我继续问下去吗?”
时未卿眼角又划过一滴泪,嗓音呜咽着软语,“不……不继续……睡觉……”
时未卿羞得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那些问题如同把他剥开放在了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一丝遮拦。
吻去他眼尾的泪珠,祁遇詹达到目的没再为难人,估计刚才那些已经够时未卿安分一段时间,他大度地为他做好了后续。
手需要擦,另一只手他习惯性伸到怀里,想起那是时未卿给他绣的帕子后,把手停了下来。
时未卿呼吸还没平,轻轻喘息着,被祁遇詹放到一边,又见他起身离开,本想支着手起身,动了下手臂发现一丝力气也没有,只剩下酸软。
他只能转头,发出的声音里还带着鼻音:“你去哪?”
听着有些慌乱的声音,祁遇詹回身安抚道:“我去打些水来,否则你这满身的汗怎么睡觉。”
时未卿掩耳盗铃般,又用手臂遮住眼睛,转过头没说话。
他已经说不出话了。
祁遇詹避开其他人,在看见他突然低下头的方头领面前打回来水,给时未卿擦拭一遍,又将床铺更换了一套。
床上还有那本今晚罪魁祸首的图册没有处理。
时未卿不敢再看它一眼,祁遇詹什么时候取走放在哪里,他也不想知道了。
祁遇詹将人搂在怀里,亲了亲不少时间才把人哄睡了
早上起床时,时未卿埋在祁遇詹怀里,仍是不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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