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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的问题跟机关枪似的突突出来,完全不给谢星洲思考的时间和余地。
他停顿了两秒后才说:“感情这东西,说不准。”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啊,我给你介绍几个。”
“不不用了。”招架不住骆川的热情,谢星洲连忙摆摆手,“我去准备晚上的比赛了,先走了,拜拜。”
快步跑回自己房间,关上门,谢星洲靠在门板上,心里依旧慌乱。
他已经很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跳了,但是作用并不大。
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过,麻酥酥的,连血液里都带着一股电流穿过后的酥痒感,沿着血管,穿过全身,头皮都没能幸免。
休息了几分钟,他才重新迈开步子,缓慢地挪到床边坐下。
从枕头下摸出药盒,把最后两颗药取出来喂进嘴里,就着桌子上的半瓶矿泉水喝了下去。
喝完后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喝的水,是席燃的!
席燃一共买了两瓶水,他的那瓶半夜就喝完了。
手里的塑料瓶子发出烫人的温度,一点点烧化他心里的防线,脸上红得比桌上的草莓更甚。
“咔嚓。”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格外清晰。
谢星洲抬眼看去,下意识就把手里的空瓶子往身后藏。
席燃只是简单扫了一眼,就大概明白了谢星洲手里的是什么。
他没点破,一副自己并不知情的样子走进来,在桌子上翻找了一阵说道:“我的水呢?口好渴啊,你看到我放在桌上的半瓶水了吗?”
“被我拿来浇花了。”谢星洲回望过去。
“浇花?哪里有花?”
“楼下啊。”
“你从这里往楼下浇花?”
“对啊。”
“先不说你这算不算高空抛物,但是你找借口的时候还是要思考一下逻辑的合理性吧。”席燃看了眼窗外,无奈说,“我们这里是21楼。”
谢星洲没回答,脸上依旧是一副死倔的神情,眼里说着:这就是事实,你不信又怎么样。
席燃叹下一口气,把外套脱下来挂好,从包里拿出给谢星洲买的棒棒糖,是新出的口味,蔓越莓的。
谢星洲接过,先席燃一步回了体育馆。
席燃坐在床边,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已经空了的塑料瓶,笑道:“亲都亲过多少次了,这会儿倒是害羞起来了。”
目光触及垃圾桶里的药盒时,笑容里的轻松消失不见。
他捡起药盒放进了装键盘的背包里,嘴角的幅度也开始一点点下沉。
晚上的比赛中,哪怕怀着一肚子问题,席燃也还是出色地完成了指挥。
“老周去前面建筑物搜一搜有没有雷,洲洲上天台观察周围。”
谢星洲嗓子干痒得厉害,就像是要感冒前的预兆一样,他咳嗽了两声才回应席燃:“好。”
“研究所里有人出来了,有两个,要拿人头吗?”
“拿。”
判断很准确,Hawk也凭借了这两个人头,和Jry的积分差缩小到了十分以内。
这样下去,超过Jry拿下春季赛第一不是没可能,谢星洲却在这时候病倒了。
这场高烧来得很突然,也有些莫名其妙。
谢星洲浑身瘫软靠在休息室的椅子上,身上盖着席燃的外套。
旁边的纸篓里装满了擤鼻涕的卫生纸和一个空的矿泉水瓶。
李子遥推门进来:“换人的申请已经通过了,后面的比赛会让韩明上,我先送你回酒店休息吧。”
酒店明天才退房,一连好几天的比赛,李子遥也不想大家太辛苦,就让他们在这里多休息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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