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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吻如此深,以至于她肺几乎空了。窒息的感觉让她眩晕。她无力地依着贺时惟:“我们从头来过好么?”
贺时惟将她轻轻推开,双目深深地看着她:“你答应我,好好讲这个项目做完,好么?”
“为什么?”喻小榕问。“有什么冲突吗?你不能爱我了吗?”
贺时惟松开她,往红红绿绿的槭树下一站。“你以为就凭金松ee这个团队能拿下深雪这个项目?”
喻小榕看着她,一个巨大的疑窦从她内心升起然后遽然炸开,纷纷落下的是远处摇曳的桃花和粉雾。
“你不用,真的不用这样子。”喻小榕摸了摸腮边,凉的。“我努力便是。”
乐城的richardhe,这个骄傲意气风发的浪子,能站在他身边的只有事业拔群的女骄子。他在成就她,和他们。
“对不起……”她就很想说抱歉。难道不应该么?
这一年多的光景,山山水水一程又一程,她究竟在折腾什么呢?
她总是质疑他,然后在钦州那个红砖残瓦里遥远地拖拽着自己,幼小的她是放风筝的人,线是对刘凯文的幻想,对将来的未来的抵抗。
抵抗什么呢?他将未来喂到她嘴边了!
贺时惟伸出手抚去她的泪。“别哭了。”他道。“今年末深雪就可以交申请,你们的公关做到明年你就算赢了。”他一笑:“到时候,再说以后。”
贺时惟接着说:“那之前,我们不谈未来。好么。”
为什么呢?
“项目里不能谈感情,你应当知道的。”贺时惟无奈道。“不要再用刘凯文赵凯文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刺激我了。”
喻小榕咬了咬牙:“那么,你要等我。”这才算是钦州瓦房里那个小女孩的内心话。
回到北京,小桂林还是一路给他打电话发微信。然而喻小榕已不再多理会,专心处理项目的事情。专注的时候,似乎烟酒都来得少了。
图兰朵忍不住来问:“你要拿小桂林怎么办嘛?”
“啊?”喻小榕心中顿时塞满了愧歉。“他怎么了。”明知故问!
图兰多无奈道:“这孩子就是个死心眼的农科男,你要不给他一个准信。”
什么?
“你喜不喜欢他?”图兰朵问。
“我有喜欢的人了。”喻小榕叹息。
“不是他?”
“不是。”
图兰朵疑惑:“那你和他夜夜闲聊什么?”
喻小榕不禁愧怍,但脱口而出:“你怎么管那么多?”图兰朵挂了电话。悠长的闷热的夜里,蓝蓝的灯光如月一般。喻小榕看了一眼寂然无声的群聊,收起愧疚,去冰箱翻吃的。
微信提示音又响起。好了,稿件有反馈了。许总也是不眠之人。她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气泡水,匆匆看了nts,然后退出来又看了一眼置顶的家伙。
真是讽刺!那个贺时惟,自花园一别就继续在联系列表里躺尸,音讯全无,只有工作的往来邮件和电话会。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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