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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看起来对你一往情深的模样。”
“应该只是在演戏。”纪文轩一本正经地分析。
我有点想笑,于是问他:“为什么要演戏?”
“可能是怕我会报复?也可能是希望重新回到我的身边,从我这里得到更多的金钱,或者
其他的东西?”
“他都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抛弃你了,你怎么可能会再让他回来。”
“总有人自视甚高,以为自己与众不同,能够轻易得到一些他连肖想都不够资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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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纪文轩这句话说得没错,但我听了多多少少也有一点被扫射了的痛。
在进入职场之前,我其实也曾经有过很多的雄心大志,肖想过很多自己不够格得到的东西,然后就被社会教做人了。
毕竟,这个社会,成功的人是少数,原地不动的人也是少数,有相当的一部分人,日子是越过越差的。
是我不够努力么?大概也许可能,是我不够幸运吧。
我的情绪来得很快,去得也很快。
我开始想起刚刚沉迷看八卦而忽略的问题。
“纪文轩,你的情人怎么是男的?”
纪文轩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觉得我是双性恋,还是同性恋?”
我听说过一个说法,当一个人的问题很难回答的时候,最好抛出一个问题反问回去。
我呼出了一口气,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你现在是个同性恋了,纪文轩。”
纪文轩低着头,不去看我,只是“嗯”了一声。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走到了他的面前,蹲下身,然后仰着头,自下而上地看着他。
我说:“是同性恋也没什么的,我依旧是你的兄弟,也依旧是你可靠的保姆。”
纪文轩情绪好像有点不对劲,他抬起手,用掌心遮挡住了我的眼睛,他说:“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什么样的眼神?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我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同他交流。
“天真的、善良的、满是信任的。”
“不好么?”
“我不配。”
“你配的,你值得,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
纪文轩像是还想说什么话,我一直安安静静地等着,但我等了很久、很久,腿都快等麻了。
纪文轩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收回了遮挡我眼睛的手,说:“蹲着脚不酸么?”
“还好,”我开个一个玩笑,“如果腿麻了,我可以试试单膝下跪。”
“起来吧,”纪文轩低声说,“我习惯了仰着头看你了。”
我站直了身体,低头看他,我说:“但我永远无法习惯低头看你,纪文轩,我总是在期盼,有一天,你能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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