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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很暗,没有开灯,也没有窗户,在天花板上只有一个通气口。屋子里的家具很简单,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瓦伦丁就坐在那张椅子上。椅子是铁质的,感觉就像是坐到了一个冰块上。虽然房间没有开灯,很昏暗,但是瓦伦丁的眼前却无比明亮,达到了他想伸手遮住眼睛的程度——一盏强光台灯放在桌子上,而灯泡正对着瓦伦丁的眼睛。
空气很安静,通过光线瓦伦丁几乎没有看到任何漂浮着的灰尘,不愧是一家制药企业。在桌子的另一边,凯尔希和华法琳正襟危坐,两人脸上的表情都是严肃无比,眼神却带着一丝狠意,就好像她们面前的瓦伦丁是一个罪大恶极的罪犯一般。
这让他很不舒服。
瓦伦丁咽了咽口水,伸手松了一下自己的领子,动作僵硬。虽然这里并不热,但是他却渗出了一身的汗水。他的左手随意的搭在椅子的扶手上,食指有规律的晃动着,假装出一幅放松的姿态。
塞雷娅和嘉维尔站在他的身后,很近。嘉维尔的手中还拿着法杖,瓦伦丁只要微微扭一下头就能看的见。
气氛很诡异。
作为一个从小就遵纪守法连一次派出所都没去过的社会主义接班人,瓦伦丁自然不知道里面的警察叔叔审问犯人的流程是怎样的,但是他看过很多的警匪片,里面表现的审问犯人的场景跟现在差不多。
当然,如果把灯打开然后在墙上贴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八个字就更像了。
现在瓦伦丁所处的环境倒不如说更像是国民党特务审问员,而他就被绑在椅子上,一身的伤痕,血肉模糊,嘴巴跟骨头一样硬。
“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杀了我吧。”
瓦伦丁突然一脸坚毅,整个人瞬间就代入了党员的角色,说出了那句再耳熟不过的话。
……
凯尔希和华法琳对视一眼,无数的小问号在她们的脑袋上蹦了出来。嘉维尔捂住了脸,握住法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这家伙的脑回路是按照喀兰的山路跑的吧?
九曲十八弯让人完全跟不上啊!
当然这些在塞雷娅面前都是浮云,作为一个拥有着“不灭钻石”称号的女人,任何话题她都能接下来。
“你感觉不舒服么?”
塞雷娅的手放在了瓦伦丁的肩膀上,整个人半蹲在地上看着他,橙色的眼眸中满是不解。
刚刚的体检和心理测试不都很正常么?为什么没过多久这孩子就疯了?
看着塞雷娅那毫无恶意的关爱智障的眼神,瓦伦丁觉得以后还是少在这姐姐面前开玩笑比较好。
一点乐趣都没有,反而把自己整的挺尬。
“不,没有。”他尬笑两声,挥了挥手表示自己一切正常。
“那你刚才说的话……”
“我觉得这里的环境她压抑了,说个冷笑话活跃一下气氛,塞雷娅医生你不要当真。”
瓦伦丁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顺便放出一点兵刃天使的圣光出来,让这个昏暗的房间中出现了第二个光源。
“如果身体和精神有什么不适一定要说出来,我们都会帮你的。”塞雷娅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站回原地。
房间的气氛再一次回归寂静,甚至比刚才还要尴尬。
“咳……那个,”瓦伦丁咳嗽了一声,又一次打破了沉默。
指望寒冰女王凯尔希先说话,瓦伦丁觉得自己被嘉维尔一锤子抡死的可能性更大些。
“你们究竟是想问我什么问题?非要搞得这么压抑?”
他张开双臂环视四周。
“我都想把圣光拉斐尔放出来当电灯使了好么?罗德岛家大业大不至于缺这一点电吧?”
“接下来的问题很重要,我们希望你能如实回答。”凯尔希没有回应瓦伦丁的问题,她的话语就跟本人一样寒冷,压迫力从全身上下涌现出来,把瓦伦丁的心压得喘不过气。
话说穿越前好多人都猜测博士跟凯尔希有一腿,就是不知道后来为啥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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