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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骆震惊,放下手,盯着他的浴袍看。
路庭洲在床沿坐下:“我不知道是双人间,只是按我的习惯拿了睡衣。”
宁骆盯着他看了半晌,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难为情地转开目光,声如蚊蚋:“那你,把带子系紧,不许露出来给人看。”
【不许勾引我!!!】
路庭洲打量了下自己的衣着,手指勾住自己的系带,问:“给你看,有什么要紧?”
宁骆反应了下,猛地用被子盖住脑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在说什么啊!!”
他身体蜷缩,后背出了一层汗,黑暗闷热的被子里,好像能听到自己慌乱无规律的心跳声。
一声。
又一声。
鼓噪着耳膜。
随后被子被人掀开,空调的凉风跟头顶照灯的亮光透了进来,却吹不散脸上的热气。
路庭洲的声音响在耳畔:“好了,开玩笑的,别闷到自己。”
他说完,等宁骆跳起来恶狠狠晃他的肩膀,红着脸让他下次不许再这样说。
但等了半天,对方都没动静。
路庭洲伸手,戳了戳宁骆:“怎么了?生气了?”
宁骆被他一戳,反应很大地抖了抖,手拽住了他的食指,攥了半天才开口,低垂着眼,浓密的睫毛遮挡眼底的情绪,慢吞吞说:“……没有生气。”
说完翻身坐起,盘腿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尾巴,下巴抵在毛茸茸尾巴尖上,另一只手在膝盖上蹭了蹭,把满手的汗擦干净,只是仍不敢看路庭洲的眼神。
路庭洲问:“不生气,怎么这么奇怪?”
宁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说:“那句话,不许跟别人说。”
路庭洲愣住。
这句话由宁骆说出口,总带着点别样的意味。
路庭洲坐到了他旁边,看他偷偷摸摸往边上挪跟自己拉远距离,一把拽了回来。
宁骆被他拽住胳膊,像只被命运扼住喉咙的猫,动都不敢动,全身僵硬。
路庭洲问他:“怎么不看我?”
宁骆垂眼,昧着良心:“你有什么好看的啊。”
尔后听到路庭洲在笑,笑声止不住。他顿觉恼羞成怒,推了推对方,没推动。
反倒被轻轻挠了挠下巴,痒痒的。
宁骆眼睫颤了下,就不敢动了。
路庭洲的食指抵住他的下巴,让他略抬了一点头,强迫看着自己别躲:“哪句话?”
宁骆抿着唇不说话。
路庭洲便极有耐心地等着。
良久,宁骆终究是没熬过他,慌乱对视一秒后,垂眼看着床单,声音很轻:“就是给看有什么要紧的那句……那还是不行的,不能跟别人这样说。”
路庭洲仔细打量他的表情,若有所思:“我要是跟别人说呢?”
宁骆声音立马上扬:“你想跟谁说?!”
在撞上路庭洲那双幽深的眸子后,他秒速撤回一个胆量,手指攥着衣摆,开始结巴:“这、这样不好,你要懂得守、守护自己的贞操。”
“……见鬼的贞操。”路庭洲启唇,嗤了声。
宁骆动了动身子。
他其实有点害怕,因为现在的路庭洲真的很强势,连眼神都带着侵略性。
跟往日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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