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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芙被这孩子问得又要脸红,幸好有帷帽遮着,连忙严肃地答:“方才有些累,现下已经好了。”
一行人骑马回城,临分别的时候,徐夫人悄悄在月芙的耳边说:“王妃与殿下的感情如此融洽,真让人羡慕,下一次,我可不敢与王妃和殿下同行了,免得打搅你们。”
月芙这一路的几乎没停过脸红。
等到了夜里,赵恒从书房回来的时候,就见月芙披散着头发,坐在床边,一双白白嫩嫩的裸足放在桂娘的膝上。
桂娘伸手按她的足底,将她按得咯咯直笑,上半身软倒在被衾之间,不住地扭来扭去,身上的纱衣被扭得有些松,露出胸前的一片白嫩肌肤。
赵恒不禁有些失神,在门口站了一站,直到感觉到身后又凉飕飕的夜风,才回过神来,让桂娘下去,关上门后,自己坐到床边,问:“这是在做什么?”
月芙方才笑得肚子疼,眼角也噙着泪珠,晶亮亮颤巍巍地,从被衾间费力地爬起来,靠在他的肩上,晃晃两只裸足,道:“桂娘说,要替我捏捏脚底,免得明日走不动路。”
赵恒的目光跟着落在她的玉足上。
脚踝纤细,脚趾圆润,骨节分明,形态优美。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默不作声地捧起她的一双小腿,搁在自己的膝上,轻轻按揉。
“咦,怎么不是按脚底?”
他抿唇轻笑,耐心解释:“走多了路,双腿比足底更易酸痛。”
月芙点头,静静靠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
赵恒腾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按揉她小腿的动作不变,俯低脑袋去吻她的发际。
“今日刘夫人说,你若做了母亲,定十分会哄孩子。”
“嗯?”月芙仰起脸,恰好被他含住唇,于是吊着他的肩膀吻了片刻,直到眼神变得迷离,才被放开,“郎君想要孩子了吗?”
白日在天梯山时,他也说了这话,月芙记在心里,回来的路上仔细想了想,便觉得他应当是这个意思。
赵恒放开她的双腿,侧身让她平躺下,覆身上去,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吻着她的鼻尖,含糊道:“嗯。早一些生,身子恢复得好。”
月芙没说话,微微移开脸,没让他继续亲。
赵恒察觉她情绪的波动,不禁停下动作,仔细看了看,问:“怎么了?”
月芙不想藏着自己的心思,深吸一口气,道:“没什么,我只是有点害怕罢了。”
赵恒愣
了一下,随即也不管自己的难耐,先翻过身在一旁躺了一会儿,平复心绪后,重新搂着她,问:“为何害怕?”
月芙咬着下唇,钻进他的怀里,先是摇头,随后才慢慢道:“我偶尔会想起母亲。我没见过她,不过,知道她是生我时难产,没几日便去了。”
难产,许多女子都过不了的一关。
提到此事,赵恒也沉默了。他的母亲,亦是难产而亡。他方才说要早些生,就是想起母亲生阿兄和阿姊时,都安然无恙。
“先前我才嫁给杜燕则的时候,本也怀过一胎。只是,那时他母亲赵夫人对我颇有不满,即便知晓我有了身孕,也日日要我清早过去请安。那时我初入杜家,见长辈如此苛刻,心中惶惶不安,无人安慰,不出几日,跌了一跤,孩子便没了。后来……倒没再有过消息。”
头一年,才滑胎的时候,她心中着急,寻了大夫诊脉开药,日日如饮水一般将药灌下去,只盼能在怀一胎,讨得赵夫人的欢心。
只是,虽然大夫说过,她的身子已无碍,却再也没怀过。后来,她也想通了,赵夫人厌恶她,与有没有孩子一点关系也没有,杜燕则不缺能替他生孩子的人。
意识到这一点,她心中对怀妊生育便莫名有了几分抗拒。
赵恒不大会安慰人,只将她紧紧搂在胸口,好半晌,才道:“那咱们不生也好。”
遇见她之前,他甚至有过这辈子没有子女的念头。若像最初回长安前想的那般,娶了她妹妹沈月蓉,这时候守在凉州的,一定只有他一个人。
他只是个亲王,赵家宗族支系庞大,用不着他来传宗接代,也不是非得要孩子。
月芙听了这话,却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拍拍他的后背,闷声道:“也没那么严重,只是现在有些害怕,若真有了,我当然觉得欢喜。”
今日见宽儿蹦蹦跳跳的活泼样子,她也颇受感染,想着以后家里要是能多一个小人儿,会热闹许多。
赵恒叹一口气,应一声“好”,这一晚上到底规规矩矩睡了,什么也没做。
……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过得平淡如水。
赵恒还是时常陪月芙骑马,教她如何喂养、清洗寻日,有时带着她行在城中,也教她辨认往来的属于不同民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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