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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她们还没忘要端着大家闺秀的架子,又顾忌于此是在碧虚庄园里,石桥四面八方空荡荡,毫无遮挡,这才声音略有所收敛,唇枪舌剑之余,也不敢对骂得太明目张胆。
纵然如此,也早有围观二人吵架的人在。
故而听到她们明显心虚地说也就各骂了一句,少数听到看到全过程的几位小姐公子就不乐意了,然惧于陆罗此京城第一恶霸就在当场,也只在心里不乐意,未有道破。
“谁先骂的?”孟十三再问。
“她!”姜子瑶回答得很大声。
习嫣婈驳回:“明明是你!”
“当时我从这边上来,你从那边上来,一上来便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表叔,此事儿千真万确,比珍珠还真!”姜子瑶指着石桥的左右石阶,回想当时情景,还不忘一直跟着自己的大丫鬟,“惜如可以作证!”
惜如就是端午那日被风筝一个手刃劈晕过去的丫鬟,听到自家小姐让她作证,她赶紧上前:“奴婢可以作证。”
习嫣婈辩道:“我是一上桥便骂……了那么一句,可那也是因着在上桥之前,你便百般抵毁太子殿下,我听到气不过,这才气昏头了,并非存心要骂陆二公子。”
“胡说八道!上此石桥之前,你我并未碰面,何来你听过我抵毁太子殿下之言?”姜子瑶最痛恨的,便是旁人的污蔑,“你要向我泼脏水,也得说得有理一些,如此不通不顺,你自己听听可像话!”
“我是听别人说的,又不是听你说的,碰不碰面有何干系!”习嫣婈见姜子瑶拉了惜如作证,她也拉了自己的大丫鬟作证,“红枣也可以作证!”
红枣学惜如上前一步,同样道:“奴婢可以作证。”
“你不是当面听我说的,那你是听谁说的?”姜子瑶问到这儿,不觉看了眼站定在习嫣婈身后侧两步外的乔桑。
习嫣婈也转过身,看着乔桑目光不善地说道:“听乔小姐说的。”
桥上桥下众人哗然。
“孟府大小姐也就问了一句,竟能问出这般内情来。”
“怪不得一上桥碰到姜家小姐,便骂了起来,竟还有这样的原因。”
“习家小姐一骂,姜家小姐自然得骂回去,岂能平白让人欺负。”
“习家小姐也是,乔家小姐一说,她竟就信了!”
“你此言何意?”
“当不能听一面之词,还得听听乔家小姐怎么说。”
“此言有理,万一是习家小姐为了撇清自己,不得罪陆小国舅,而面不改色地撒谎呢?”
“再听听。”
“对,再听听孟府的大小姐接下来会问什么!”
你一句我一句的什么猜测都有,孟十三听着也看着,习嫣婈与姜子瑶对质完了,如她所料最后牵扯出乔桑,她倒要看看,乔桑要如何自证清白。
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不仅让陆罗听清楚了表侄女与习嫣婈为何会打起来的前因,更让他见识到了孟十三四两拨千金的功力。
她只问了一个问题,不仅将她自己摘出纷争之中,且将本就是三人的闹剧摆到明面上,让她们为了自证而辩驳,由此一层接一层地剥离出真相。
不费吹灰之力地扭转了一对三的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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