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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瑾被沈清琦戴了这一顶高帽,再多的怒气也只能忍下,皱眉给沈清琦按起拇指来。
按了一刻钟后,沈清琦不再喊疼,容瑾便又睡了过去。
寅时之时,容瑾脖子上传来一道疼意,他睁开眼睛就见到旁边的沈清琦说着梦语。
“死瑾儿,你不能咬这只鸡,这只鸡是我的夫君。”
“瑾儿,你这个畜生速速离开,别咬我夫君。”
容瑾正皱眉时,只见沈清琦的手猛得划过他的脖间,女子指甲锋利,脖颈上传来三道划痕。
“沈清琦!”
沈清琦缓缓醒转时,见着跟前的容瑾,扑入了他的怀中,“夫君,可吓死我了,我又梦到你变成了褪毛鸡,然后被我养在庄子里那条叫瑾儿的狗给咬了,幸好我抓了瑾儿那只畜生,在梦中救下了你!”
容瑾稍稍推开了沈清琦,他厉眸看向了沈清琦。
沈清琦闹了一晚上,容瑾若是看不出来她是故意的,也白当储君二十年。
容瑾见沈清琦瞳孔晶亮,长发垂在脑后,或许是因重病从未出过庄子原因,甚是单纯,望着沈清琦担惊的眼神,容瑾心想她或许是真做了噩梦。
这么漂亮单纯的姑娘,真不像是故意的。
容瑾不得不哄孩子一般摸着沈清琦的脑后,“你以后提你养在庄子里那条狗,不必提及狗的名字。”
“哦。”沈清琦应道,“夫君,你的脖子怎么有血痕……”
容瑾不想让沈清琦内疚,便道:“无碍。”
容瑾哄睡了沈清琦,倒是再也睡不着了,他只是闭眸小憩着,好一会儿,感受到了身边人的动静。
他睁开眼眸,就见着沈清琦扬手朝着他的脸打下来一巴掌,在触及到他睁开的眼睛时,化为了轻轻一模。
沈清琦的手摸着容瑾的侧脸,“夫君,我想念庄子里的那条狗了,我突然觉得你好像它……你不会也和他一样是忘恩负义的畜生吧?”
容瑾握住了沈清琦的手腕道:“闹了一夜了,闹够了没?孤是哪里得罪了你,你这整整闹了一夜?”
沈清琦低垂下眼眸,带着哭腔道:“我没闹,我就是看到殿下想起我乡下的狗了,昨日三妹妹说,你本来要娶的太子妃是我二妹妹,你喜欢的也是我二妹妹,可见你对我二妹妹轻仙也是负心汉,和我乡下那条狗一样也是忘恩负义之徒,只会辜负姑娘家的心。”
容瑾皱眉道:“孤从未辜负过任何姑娘!”
沈清琦闻言心中冷笑,合着她凤清瑶就不算姑娘算死瘟鸡?
宠了他半年,自己对他可谓是有求必应,他却下毒残害自己,容瑾敢说从未辜负女子的话也不怕天打雷劈?
阴险小人不愧就是阴险恶毒小人!
“夫君敢发誓从未辜负过任何女子吗?”
沈清琦对着容瑾道:“夫君,你发誓,你发誓你绝无辜负任何女子,若是有违此誓,你就天打五雷轰。”
见她将死之躯的份上,又碍于沈家,容瑾也不多过计较,皱眉依着沈清琦发了誓:“我容瑾绝无辜负任何女子,有违此誓,天打五雷轰,你这会儿可以不闹了吗?”
沈清琦点点头,往床里边去了去,希望雷公能瞅准了打,切莫牵连到她。
沈清琦安然入睡,倒是容瑾怎么都睡不好了,瞧着离上朝也没有多久了,索性起身。
容瑾虽是大婚,却也没有好好休假,这不过成亲第二日就上了早朝。
早朝还未开始时,众臣子的目光都不自觉地往容瑾身上望着,沈璧走到了容瑾身旁道:“殿下,您怎么眼下青黑脖子上还有划痕?”
容瑾道:“因你姐姐,孤彻夜未眠。”
沈璧眼眸微眯道:“啊?我长姐如此病重,殿下您也真得是太过分了吧?”
他长姐成亲当日就吐血晕厥,听说是病入膏肓的病,还彻夜……
沈璧倒是替他那位未曾谋面的姐姐感到心疼,他姐姐那病弱之躯,怎能受得了彻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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