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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编造的谎言,为什么会去女工宿舍抓赃这个细节,还没考虑清楚。
李前程反问,“答不上来?我来替你回答!要么,你趁着人家不在,偷偷潜入好几次姜玉婷她们宿舍,亲眼见到那些赃物放在什么地方。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更合理的解释,你根本就是个偷窥狂!
专程去女工宿舍偷窥女工的隐私,搞不好还是个喜欢偷女性内衣物的变态!那什么赃物,不过是你为了方便偷窥的幌子罢了!”
“你他娘的放屁!”
赵觉民急了,他知道这个流言对于自己意味着什么。在这个注重精神文明建设的时代,一个变态狂的称谓,足以毁了他。
搞不好要以流氓罪被抓去坐牢!
李前程环视众人一圈,提高嗓音喊道:“同志们是不是经常丢东西,甚至还包括女性内衣物,或者毛巾,洗漱用品什么的?同志们觉得有没有可能跟赵主管有关?”
他这话是胡扯,不过即便是胡扯,照样也能把这屎盆子扣在赵觉民头上。
事实上,在那个年代,除了人力之外,没有别的监控手段,所以偷窃被抓的概率微乎其微。简单来说,偷盗的成本低廉。
李前程很清楚,不论什么工厂,小偷小摸都是屡见不鲜,包括这个纺织厂。大东西不敢偷,肥皂,牙膏,毛巾,衣服之类的,肯定没少丢。所以这屎盆子能扣得上。
果然。
现场的女工们炸了锅。
“没错,我隔三差五,总会少条毛巾!”
“我也是,我用掉一半的肥皂被人偷了。”
“我新买的高级文胸昨天不见了!”
赵觉民脸色煞白,生怕女职工把这些罪责安排在自己的头上。他拼命的解释,这些事情跟自己没关系。
可惜,没有人听他的。
他那单薄的声线被淹没在众人的嘈杂声中。
怀疑是心中的一颗种子,只要被人种下,就会自动生根发芽。不少人已经开始用警惕和怀疑的目光审视着赵觉民。
“大家别这么激动!都安静一下!”
姚向辉觉得头大如斗。
有一个情绪不太稳定的,被刘科长一把拦住。
这女工被李前程刚才的话一番煽动,扯着嗓子叫骂,“赵觉民,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昨天抽屉被人翘了,少了足足一个月工资,是不是你拿的!你赶紧给我还回来!”
“我……”
赵觉民死死瞪着李前程,气愤的直哆嗦。
“你他娘的把这么大的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我跟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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