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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浮出水面（第2页）

陈晓碰了个钉子，索性不参与了，反正跟自已无关。

王主任劝解道，“陈晓，李所长说得对，凡事都要讲究个有理有据，不能急功近利。你是这个院里的人，谁跟贾家关系好，这个姘头是确有其人还是贾张氏故意编造的？”

“这个院里，也就易中海跟何雨柱跟贾家关系不错。至于姘头，我确实不知道，跟他们家接触很少。”

李所长沉思良久，“易中海跟何雨柱现在就在所里，我连夜提审，就不信撬不开他们的嘴。”

王主任认识陈晓的时候，他才十三四岁，那会儿就知道这小子心眼儿多，说话从来都不说满。“陈晓，你跟我说实话，你真不知道秦淮如的姘头是谁？这可关系到一桩大案。”

陈晓怎么可能承认，何况他也不相信就凭这些捕风捉影的东西，可以动摇李有德的地位，甚至可能因此遭到李有德的反噬，犯不着冒这么大险。“王姨，我确实不知道。平时工作就很忙了，哪儿有心思管这种破事。”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院里，引来众人的围观。许大茂知道有人陷害他，让他背了黑锅，此时怒不可遏，“哪个断子绝孙的王八蛋，拿小爷当替罪羊，这事儿没完。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邻居们眼见许大茂就这么放回来了，反而是易中海跟何雨柱彻夜未归，纷纷议论起来，难道凶手是易中海或者何雨柱？

此时易中海跟何雨柱也完全萎靡下来，经过几番折腾，头脑都有些木了，只是他们确实没参与，所以也没问出什么线索。李所长深吸口气，看来还是得从秦淮如入手。

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许大茂无心之言反而先起到了效果，刘海中惶惶不可终日，担心事情露馅儿，整个人都有些神经质。这件事情是他一手办的，目的无非是讨好李有德。

自从秦淮如跟李有德勾搭上之后，李有德对刘海中态度改善了很多，还多次暗示刘海中可以当车间主任。

刘海中鬼迷心窍，觉得要更上一层楼，必须紧紧抱住李有德这条大腿。于是他就把目光投向了贾家，先斩断秦淮如跟贾家唯一的纽带，也就是棒梗。再找机会赶走贾张氏，秦淮如就再没挂碍，就算跟李有德双宿双栖也没了后顾之忧。

于是他发现棒梗偷偷从许大茂家偷走了酱牛肉以后，估计棒梗吃不了两口，都得让贾张氏给造了。棒梗嘴缠，多半会再偷一次。特意另外买了一份，加上些砒霜，偷偷放在许大茂家里。等棒梗第二次光顾许家的时候，许大茂恰好没在，棒梗偷拿了几块，剩下的刘海中又取回来销毁了。

李所长到底没能查清楚秦淮如的姘头是谁，无奈之下只好又找王主任商量对策。

王主任虽然知道陈晓刻意隐瞒了什么，也知道有些事情知道了也不是好事儿，“老李，我想了很久。贾张氏盯得太紧，秦淮如平时很少出门。何况她一个农村丫头，人生地不熟的，除非是旧情复燃，不然很容易被人发现。”

李所长认可的点了点头，“除了旧情复燃，还有一个可能，有拉皮条的帮忙掩护，也能神不知鬼不觉。”

俩人对视一眼，想到了一个人，刘海中，这家伙好像跟贾家走的挺近，难道？李所长安排人调查刘海中近三天的行踪轨迹，发现他在案发当天也买了一份酱牛肉，这是他故意隐瞒还是疏忽大意？

李所长带着人赶往刘海中家里，跟二大妈核实情况，得知刘家最近没吃过酱牛肉，刘海中的嫌疑陡增。但是刘海中是轧钢厂树立的见义勇为英雄，不能像对待易中海那样轻易叫到所里审问。

俩人都有些发愁，等刘海中下班回家以后，就会知道李所长他们来调查过酱牛肉的事情，这就给了他做伪证的机会。无奈之下，俩人只好赶到轧钢厂，跟陈晓商量对策。

“啊？是刘海中。”陈晓乍一听，还有些不敢相信，这个老官迷真是走火入魔了，居然做到这一步。“李所长，王姨，我建议你们二位跟杨厂长面谈，毕竟涉及到轧钢厂的颜面。”

俩人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跟杨厂长汇报了调查结果，尽管没有确凿证据，但是有些事情怀疑就足够致命。

良久，杨厂长才平静地说道，“给我们一个自已处理的机会吧，希望他能坦诚罪行。”

李所长太清楚杨厂长的关系网何等深厚，尽管有些违背原则，也只能无奈答应下来。

“陈晓，刘海中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我恨不得把他一枪给毙了，但是我不能，我得考虑轧钢厂的声誉。”

“杨厂长，我理解您的难处。要不还是设个局，让刘海中自已吐露实情，然后再找个借口对他进行内部处理？”

“只能这样了，你有什么主意？”

“刘海中这个人我很了解，志大才疏，色厉内荏。我们可以跟医院联系，伪造棒梗已死的现场，再安排刘海中跟假死的棒梗独处，我想他精神会崩溃的。”

“就这么办吧。”

刘海中从来没想过有机会跟杨厂长坐在同一辆车上，虽然此时气氛出奇的安静，透着丝丝的寒意。刘海中却还是沉浸于自已的梦境中，难道杨厂长准备破格提拔自已吗？

医院方面早已经准备就绪，只等好戏开场。杨厂长跟刘海中聊了些事情，言谈间不免提及刘海中支援西部建设的事情，本是无心之举，却像一根刺，扎疼了刘海中脆弱的内心。

等刘海中被告知，棒梗因为急性肾衰竭已经死亡的时候，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往事一一浮现在脑海里。那个枉死的少年，苍白的面孔，鲜红的血液，哀痛欲绝的哭声，刘海中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犹如癫狂一般的又哭又笑，将这两件压在他心头的事情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

杨厂长实在无法相信，貌似忠厚的刘海中，居然能如此狠毒，为了升官无所不用其极。有些疲惫地坐在长椅上，一根根抽着烟。

陈晓也从旁边的病房出来，看到杨厂长这副样子，也有些心疼。和平时期的斗争惨烈程度有时候更甚于战场，这也是陈晓极力避免卷入旋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