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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反问（第3页）

白亦非听后点头认同。这天是秦国中秋宴会，如果能在宴会中影响秦始皇改变心意，放弃郡县制，他们白家的地位就能保住。但如果秦始皇坚持，白家真的难保。

宴会正式开始时，各大世家纷纷献上礼物。多数人家送上金银珠宝和当地特产，唯有白氏献上一幅巨画，画面上空无一字，令人好奇。

秦始皇指着画问白亦非：“白亦非，这是何意？一幅空白画？难道还要朕亲自动笔？”众人闻言，看向白亦非，为他捏了把冷汗，知道这是秦始皇在试探。

白亦非不慌不忙地站出来，指向那幅画对秦始皇说：“其实并非陛下所想，我认为这份礼物更具深意。”“这幅空白画，即便无人触碰，也是希望陛下亲手绘制，毕竟白家的命运掌握在陛下手中，不是吗？”

秦始皇听懂了白亦非的暗示，他明白白亦非是在借此表达忠诚。白氏家族将永远忠于秦朝，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

秦始皇示意他下去，但白亦非纹丝不动，他对秦始皇说：“陛下，我们愿意始终效忠，但未来的变故无人可知。”“毕竟官员们的想法难以预料，我白家执政时必全心忠于秦朝，至于后续，就留给后来者去评判吧。”

白亦非的话清晰地指出赢彻和李斯强力推行的郡县制可能导致的地方忠诚问题，暗示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此外，他还提到赢彻正在进行的耗资巨大、劳民伤财的工程，这是攻击赢彻的最佳武器。“白大人是否暗示，通过郡县制选出的官员对秦朝不忠诚？只有分封制才是真正的忠诚？”

赢彻一边转动酒杯一边询问白亦非。白亦非从容回答：“我没有这样说，但如果太子殿下如此解读，我也无可奈何。”“毕竟太子殿下总是一意孤行，修长城不也出于此吗？”

听到这话，秦始皇和赢彻的脸色都变了。

九十三章

所有人都没想到，居然有人竟敢在赢彻面前直说修建长城之事，并且还将郡县制与之相比。这确实让人惊讶。

赢彻行事向来深思熟虑，怎可能轻易出手而不计后果？相反，白亦非不分是非就想借此机会将此事与分封制扯在一起，这足以看出白亦非的用心良苦。祖龙边饮酒边思索。

尽管郡县制必须推行，而分封制必须瓦解，即使郡县制存在诸多不足，但它总比分封制更为可行。因此，无论底下的人如何争议，他都不会改变初衷。但他很好奇，面对这种情况，太子会如何应对。祖龙的目光转向赢彻。

只见赢彻起身，笑着对白亦非说：“今日也是节日，怎能让大家如此尴尬？朝廷之事应当在朝廷上讨论，何需在此闲言碎语？不是吗？”说着，他又转向其他官员。

“至于你，作为新晋之人，是靠着太子殿下的关系才进入朝廷，若你鲁莽发言，可能会给他人留下口实，甚至影响到太子殿下。”白亦非本想支持赢彻，听了这话，立刻没了底气，他可不想成为太子的负担。

难道就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了吗？曹青衣开口道：“此事就交给太子殿下处理吧，我相信他会妥善解决的。”说完，他便离开了宫殿。

近期的朝会变得十分有趣，曹青衣看着下方争论的人群，心中暗想。由于赢彻外出巡查，文臣们纷纷在朝会上对赢彻进行指责，似乎想趁着赢彻不在时，向祖龙灌输所有负面言论，以阻止长城的修建。

“大王如再继续下去，恐怕民生凋敝，这与战时又有何区别？”

“况且春季正是农耕之时，无人耕种，何以为生？”

听着文官们的絮絮叨叨，白亦非站了出来，说道：“启禀大王，臣有要事上奏。”祖龙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问道：“有何要说的？”

白亦非鞠躬对众文臣解释：“刚才听各位大人所言，似乎皆因耗费民力财物而反对，但你们可知，一旦匈奴入侵，后果远不止此。”接着，赢彻风尘仆仆地赶到，他刚进门就听见了白亦非的话，心中感慨，还是自已人可靠，不然换做他人，肯定又要被批驳一番。

望着刚到咸阳就来上朝的赢彻，祖龙连忙招呼：“赢彻，你上前说说长城之事。”接着问：“众人的意见都很鲜明，你持什么看法？”

赢彻打断祖龙，坚定地说：“长城必须修建，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辩驳。若执意争论，我将以妨碍朝廷正常运作的罪名追究，不论你的官职大小。”此话一出，反对之声顿时减少许多。祖龙满意地看着局面，挥挥手：“就这样定了，到时候我一定要看到万里长城的修建。”

因为赢彻在朝中直接推动长城修建，并警告文臣武将不得散布流言蜚语，反对声很快减少。人们开始送子弟前往，提供大量粮食和其他必需品，咸阳市民生活骤紧，修建者更甚。因赢彻的决定，许多人的财物缩水，皇宫开销也有所减少。

时间长了，抱怨自然滋生。果然，三个月后，当人们得知还需征召更多人力时，整个城市都不愿再配合。“我刚把哥哥送去修长城，现在连一岁的孩子都要送？”“每家每户又要出一个人，这该如何是好？谁家还有多余的劳动力？”有人提议，官府无力管束，不如联名上书文官，让太子殿下明白他们的困境。

“听说了吗？之前有个人试图与太子讲条件，结果舌头都被割掉，不能为官。”颜路听着百姓的议论，看着城墙上的征召告示，不禁感叹。

大秦一如既往，用暴力手段压榨民众，但这次他不会坐视赢彻得逞，他将以自已的方式对政。“太子殿下才征召多久，如今又要这般频繁，何时是个头？”朝堂上许多人也反对征召，百姓们无法承受频繁的压力。

赢彻看着纷争的人群，不愿透露修建长城的紧迫性，担心引起恐慌，只能借此机会让更多人参与。白亦非听到他们的对话，忍不住站出来反驳：“太子殿下并未任何人，且已提出可用银子替代人力，为何你们说是强行征召？”

“更何况修建长城本就是一项庞大且艰巨的任务，若你们觉得自已能胜任，那就自行去完成好了。”赢彻对此感到惊讶，白亦非竟会为自已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