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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三八大盖（第1页）

光头三人面面相觑，知道是来当苦力，可这没有任何工具的苦力真心不好当呀，就凭几双手？然而他们知道，在实力面前，一切挣扎都是徒劳，早点脱离这老头的魔爪才是上策。

趁他们移动大小不一的石头，我来到墓前，这里立有一块碑，字迹不是很清楚，好像是用匕首之类的刻的，多少年的风吹雨打，日晒雨淋，在慢慢风化，依稀可以看出中间那几行字：中国远征军别动队之墓，右边是五个人名，少校李国富，上尉江波，上尉刘远西，李高人，陈活。左边是中华民国33年7月。这墓碑和在老家看到的大不一样，看起来怪怪的，这五个人名，好像是各人写的，每一个的笔锋都不一样，好像是一种仪式样。

陈活，这是上面唯一一个姓陈的，这应该就是爷爷以前的名字，爷爷的名字叫陈昌盛，按爷爷的性格，他不想提当兵的事，换个名字太正常不过了。到现在，我能肯定的是，爷爷是远征军没商量，要不然对这个地方如此熟悉，以前叫陈活。总算是找到点线索了。

爷爷，你这老狐狸，你有再多的秘密，总有一天要把你扒光。

我得意地看了看那边，见光头三人搬开了很大一片空地，露出几块石板。

就听爷爷说：“把石板挪开就成。”三人又吃力地挪开石板，进入眼帘的是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好老奸巨滑，这个墓只是个障眼法，就算有人看到这墓要盗，里面也没东西，远征军除了尸骨能有什么？但问题又来了，如是爷爷当年立的碑，没有理由不来这里祭拜一下，按他提出的拿刀拿驱蚊药，不会想不到这墓。至少也应该点上三支香烟，再说上几句我听不懂的话。要知道，家里，专门有一间屋，是爷爷举行仪式的，一到逢年过节，爷爷就拿着贡果、酒水之类的进去。问奶奶，她总是说爷爷去和老辈子些上香。而到结束，都没有过来看一看。

我只能默默地深刻地把这几个人记到心里。

这时，光头打开手机电筒，在爷爷的带领下，我殿后，依次进入。洞不深，很干燥，就在墓的下面有一个石头上面，有4个箱子，两件长的打开的，两件小长方形的。边上还有一个200L的油桶，一股好闻的机油味道，像是枪油味。这样就说得清楚为什么是五个人了，感情是挖墓的时候发现了这个洞，这些东西要五个人一次性拿完。只是这油桶又要费不少劲，不过如果考虑到油桶要装东西，也许三分之一的油就差不多了。就听前面的光头惊喜道：“真的是枪。”枪托在箱子里，油桶里的指定就是枪械没错了。而那两个小长方形箱子是子弹无疑，借着手机光，还能隐隐看到漆，有20kg，1000的字样。

“蛮子，过来。”爷爷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朝油桶上面那块四周一通乱砸。效果不是很好，转而拿出柴刀来砍。也就十分钟的样子，一个不规整的圆就下来了。

光头把手机递过去，看到亮铮铮的一层配件，油却是看不见。

“还不错。”爷爷拿起一支枪管端详了片刻，对我说道：“蛮子，这里有二十套枪，我只给你演示一遍，剩下的你在天亮前组装好。”小时我常看电影，特别是武打和枪战。

记得一般的武林高手在教授武功之前常说的，然后徒弟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就见爷爷找出一套来，边装边介绍：“这就是三八大盖，当初中国人吃个大亏的。旋转后拉式枪机，弹仓供弹，用6。5×50mm步枪弹，弹仓容量5发，全长约1米3，有效射程400多米。”

并指了指光头：“你们三个，把这里面的东西分类出来。”

爷爷装得不快，看得出他的心情不错，就像好久不见的老战友那样，抑制不住的喜悦。看着爷爷对这种枪的喜爱和熟悉程度，他没少玩枪，我说的是真枪，而不是猎枪，我可以断定，这老家伙绝对是老兵，而且是远征军老兵没跑了。

而三个家伙心情就复杂得多，枪是真的有，但是他们的命就不知道能活多久，因为光头曾经讨好地问过两个问题：“你老是远征军吧？我爷爷也是远征军。”

听得爷爷一愣一愣的，不过后来一句“死了十多年了。”爷爷就硬梆梆的来了句：“不该打听的不要打听。”

后来又不知道我们来到底做什么，也不知道是哪路瘟神，又问了句“你们是不是专门来取枪的？”言下之意，你们枪拿了，是不是要回去？

结果爷爷来了句：“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

这下光头不说话了，什么人知道得少？死人。

看得出来，他们三是如履薄冰，担心真的惹怒了这尊杀神。

有三人分类，我是越装越快，从最开始的十分钟一支，到后来的三分钟一支。这是好宝贝，平生第一次摸枪，而且一次性装了十九支。

枪装备好后，爷爷让这三人一人背6支枪，加上我抬着子弹箱子出来。外面也天色大亮。爷爷拿过一把枪，调整了几下标尺，然后用满是豁口的柴刀打开一箱弹药。朝弹仓填充了5颗子弹。

“希望子弹也是好的。”为了检验子弹过没过期，爷爷随机拿出一颗子弹，把火药倒出来，在上面捡些干草，让光头点燃。不大一会儿，火药发出嘶嘶声。受教了，看来火药也没过期。

爷爷又拿出三个包装，一个抽出一颗，扔到火上，无一例外，都燃了起来。接下来爷爷屏息凝神，我知道爷爷要试枪了。

凭我的神识，周围百米范围内有三只大鸟，应该是猫头鹰，一只在九点钟方向，一只在十一点，一只在二点方向，还有两只野兔，在四五点方向，如果要我射击，也是把它们作为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