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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巴掌喝虽然不重,可他如今这样地位,何曾被人打过脸,当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你……”
“我虽然被退过婚,却也是清白姑娘,掌印大人要真是忍不住,不如自个儿到胭脂街去,那儿有的是让大人泻火的人。”佟裳一脸地不高兴,也不管他脸色如何,抬脚就往外走。
易恒一把拉住她,“你觉得我是那种人?”
“我看你就是。”佟裳冷冷撇开他的手,“我要睡了,掌印大人慢走。”
白奉天看见易恒铁青着脸从内出来,他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不敢冒然去问,只躬着身子行礼。
“你来这儿做什么?”易恒没好气地问。
白奉天如实道:“佟姑娘吩咐奴才办了差事。”
易恒冷哼道:“我说这几天怎么见不着你面,原来是给她办差去了,你这马屁拍得倒快。”
“呵呵。”白奉天干笑两声,觑着他的脸色,一股冷汗已经慢慢从额头沁了出来。
就那么僵了半晌,铁青的脸色总算有了颜色,“既然领了差,还站着做什么,还不进去回话。”
“是。”白奉天如蒙大赦,沿墙根一遛小跑进了内室。
阿绿服侍佟裳梳洗时,她的眼框还是红红。
佟裳没心情,不过洗了把脸就要睡了,阿绿也不敢哼声,挨着她的床睡在一旁的脚踏上。
半夜听见佟裳翻身子,阿绿小声道:“小姐,奴婢见姑爷走的时候脸色不大好,你们是不是闹了别扭?”
佟裳带着哭腔道:“外面那些人无论怎么说我,我都不生气,因为我不在乎,我以为至少他至会信我,可我没想到他也是一样的,真是错看了他。”
阿绿道:“小姐,姑爷不是那样的人,您不要把他想歪了。”
“怎么不是,不是他能做出那种事?”想到他做的那些事,佟裳就有些委屈,他把她当什么人了?
阿绿听了这话,简直哭笑不得道:“我的好小姐,姑爷是个男人,见了您这样花容月貌,一时忍不住也是有的。”
“他平时悄悄进后院,外面已经有了些风言风语,他还这样不检点,他把我当什么了?”
佟裳越想越气,一整夜都没怎么睡好觉,隔天起来,眼睛还是肿肿的。
金尚宫捧了嫁衣过来请安,满脸堆笑奉迎着:“佟姑娘这样标致的容貌身段,穿什么都好看,可偏偏易大人怕委屈了姑娘,特地叫咱们赶制出来这样,您瞧瞧,这嫁衣上的龙凤绣光金线就用了六斤六两。”
郑尚宫也笑着道:“您瞧着凤冠上的珠子,是易大人亲自挑选让人送来的,每一颗珠子都有拇指般大小,且不说这份尊贵与份量,单看易大人这份心意就叫咱们羡慕。”
佟裳恹恹的,听着他们奉迎也不过淡淡一笑。
穿了嫁衣站在镜前,镜子里的小脸肿肿的,没什么笑模样,连带着身上那件金光闪闪的嫁衣都逊色了一些。
宫里的尚宫们围着佟裳正热热闹闹说着话,小丫鬟进来通禀道:“小姐,二小姐来了。”
佟裳正好听烦了她们的巴结,便借故脱身来到一旁的小花厅里。
佟佳惠已经在那里等了半天了,看见她穿着大红嫁衣过来,眸色先是一黯,接着嘴边才勉强扬起些许笑意,“姐姐这件嫁衣真是漂亮,一看就是尚衣局的手艺,这刺绣,这料子,在外面有钱都没处买去。”
“妹妹别急呀,等妹妹结婚,我让她们依样也给你做一件。”佟裳在靠窗的椅子上坐下来,命人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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