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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还没有从梦境中脱离,手从毯子里伸出来,用力地环住沉知珩的脖子,脸深深地埋在他的颈窝,娇憨道,“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啊?”
猝不及防的拥抱让他堵在喉咙里的狠话又咽了回去,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暖意,掩盖了他半夜而归携着的寒雾。
“临时有点事。”他握着她被毯子捂热的手臂,温香软玉般的触感让他恍惚了一阵,鬼使神差地解释了起来。
怀里的人没反应,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
沉知珩睨了一眼挂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的人,不悦地扯了扯唇角。
她也就神志不清的时候能乖一点。
“好冷……我要去房间睡……”
“起来,自己去。”
“不要,你抱我去。”她窝在他怀里撒了一下娇。
“……”
沉知珩迟疑了半晌,后知后觉地注意到她家门口堆放在一起的几个大纸箱。
眉梢温存的笑意消散,眸子微眯。
看来他要是不发律师函给她,她连家都搬好了。
他冷不丁地看着姜柠熟睡的脸,怒意无处安放,犹豫着要不要把她塞到纸箱里,让她跟着箱子打包带走算了。
“你怎么还不走啊!”姜柠不耐烦地嘀咕一声,脚往前晃了晃,差点踢到他的胯间。
沉知珩的手快一步,握住她露在外面的脚踝,她脚上穿着的小羊角棉拖滑了下去,没穿袜子的脚又冰又凉的,隐隐冻得泛紫。
该裹的地方不裹着,不该裹得地方捂得扎扎实实,他要是晚来几个小时,也不知道她是会被冻死还是被闷死。
他抬起手用指纹开了门,勾着她的腰将她从睡椅上抱起来。
姜柠虽然没几两肉,但用受伤的手托着她还是略显吃力,手臂暗自使劲把她往上抬了抬,避开伤口处,找到了一个最佳的姿势,然后用膝盖顶开门,走了进去。
沙发比软椅宽敞很多,姜柠被放下后慵懒地翻了个身,脚无意地踢到坐在旁边的男人的后腰上。
沉知珩冷眼盯着她恬静的睡姿,心生不满,掐了掐她的脸,嘴巴因为他的蛮力撅起来。
姜柠一把推开他的手,潜意识地扯着毯子遮住脑袋,男人不遂她的意,又把她捂着脸的被子拽下来。
“许言杉,别闹了……”她的脸埋在手肘处,愤愤地嗔怪。
周围暖融的空气倏地冷凝住,沉到谷底,沉知珩深幽的眸激起一片涟漪,那三个字像是肆意蔓延的野火,吞噬掉他最后的理智。
啪嗒——
打火机点燃烟头,浓稠的烟雾团在舌腔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沉知珩突然俯下身,箍住她的下巴,强势的舌撬开她的唇,呛人的烟雾如数灌入她的嘴里。
逼人的窒息感让她从睡梦中惊醒,浓烈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大脑,姜柠呜咽的字符还没从唇边溢出来,就被他更猛烈的进攻淹没。
男人强劲的舌紧紧地勾住她的香津吸吮,嘴唇被吻得生疼,姜柠卯足了劲推打他的肩膀手臂。
她越是反抗,沉知珩吻越得深,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
手不安分地顺着她的衣摆钻了进去,她没有穿内衣,正好方便了他的入侵,宽大的手覆在她的白乳上反复蹂躏,留下深红色的指痕。
姜柠嘴疼,胸口也疼,眼眶沁着水光,不得章法的击打落在男人的小臂中央,他倒吸一口气,坏心地咬破她的唇角,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开来,和烟草味缠在一起。
沉知珩抽身坐直了身子,斜长的眼睫垂落,掩住他眼底的翻涌起伏的情绪。
“咳咳咳——”姜柠瘫坐在沙发的一角,咳得眼泪汪汪,顺滑的头发乱糟糟地垂在肩头,衣服凌乱,被他撩到半腰。
她缓了一阵子,水眸里浮着怒意,瞪向他,视线却停留在他的手上,鲜红色的血从他的衣袖里漫出来,漫过手背上凸起的青筋蜿蜒而下,滴落在沙发上,留下一抹暗痕。
“你的手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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