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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卖点儿铳给那些起义军,就够这些官儿一辈子赚的,这些官儿一辈子吃的盐还没她赚的钱多。
有什么好得瑟的?
“你都说那是从前了。”
李国栋站起来跟个大哥似的,哄着丁仁义先坐下。
“俗话说今时不同往日嘛,你还是将你的脾气收着些吧,等会儿给别人听到了便是你的不是。”
不管丁仁义有再大的脾气,李国栋都能不温不火地哄着。
吕忠诚敲了敲空空如也的桌子,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耐烦。
“虽说是士农工商吧,可也没有这样冷着咱们的,看不起我们这些商贾,遇到事儿又要找我们捐钱捐粮。”
“过河拆桥这一套啊,就属这些当官儿的最会了。”
这还打什么土匪,他看朝廷就是世上最大的土匪。
“欸,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李国栋闻言立刻打断了他,轻声道:“士农工商那是历来如此。”
“至于给朝廷捐粮捐钱,那也是咱们这些人应该做的嘛,没有朝廷的帮助,我们如何在太平盛世下做生意。”
“是不是?”
“有付出自然就有回报,你看咱们大明的皇商苏家,当年不就是给洪都之战捐了钱粮,所以如今才这么风光?”
说起这个几人更是不平,王兴祖首先便怒气冲冲地道。
“当年先帝驱除鞑虏我家也捐钱粮,修建晋王府我家也出了钱,平日军务要捐钱粮我家更是从不推卸。”
“求的是什么?”
“求的不就是能安生做生意,做生意的阻力能小一些吗?”
“可我花了那么多钱、粮,我都得到了些什么,这也不让做,那也不让我干,还要我捐钱粮?”
“我捐他姥姥还差不多!!!”
都是经历过元末乱世的人,这几家就没有一个胆子小的。
哪怕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们也根本就憋不住一点儿,看来都猜到顾晨叫他们来干嘛了。
“可不能这样说。”闻言,李国栋连忙胆小如鼠地道:“我们是朝廷的子民,朝廷说什么我们就该听什么,你这……不要抱怨朝廷了。”
可他的劝告并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还让大家伙怨气更高。
丁仁义冷笑道:“光捐钱粮有啥用?你还得有榜下捉婿的能力,否则啊捐再多钱粮也是白搭。”
可以说苏家能有今天的地位,和他们的眼光脱不了干系,谁家榜下捉婿捉这么大个官儿啊?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骂埋怨,倒是曾树立一个字也不曾说,他只偶尔看一眼李国栋。
如果顾晨没有看错的话,他眼底带了点儿嘲讽。
见顾晨感兴趣,顾安立刻道:“曾家和李家有世仇,曾家的姐姐当年嫁给了李国栋的儿子。”
“这李家公子不成器,曾家姑娘看不下去劝导夫君,却直接被醉酒的李公子给打死了。”
“这李国栋包庇自己的儿子,硬说是曾氏自己滑倒磕到的桌子,从此两家便再不来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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