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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斌站在秦阳王府门口,有些抗拒。
他能感觉到赵家人对他的冷漠,这股子冷漠他归咎于母亲余氏对赵安静不好导致赵家人对他不满而已。
他也有些恼赵安静的不懂事。
她既嫁给了他,就是罗家妇,伺候母亲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放眼整个京城,哪家媳妇不伺候婆母?
不过是让她在母亲身边端茶倒水抄个经书而已,怎地就不行了?
非要闹到和离的地步?
再说了,她嫁给他这么多年,他可曾亏待过她半分?
想到这儿,罗斌心里起了怨念,他又想起雪娘,雪娘娇媚多情,将他伺候得周周到到,哪像小赵氏整日找事,将整个罗家搅得乌烟瘴气。
心里有怨念,但罗斌也不敢表现出来。
他拎着手里的礼盒走过去,刚想开门,那门房却冷冷地瞥他一眼,随后一抬手关门了大门。
罗斌:“……”
堂堂罗大少爷何曾受过这待遇,整个人当时都傻了。
跟在他身边小厮则气得不行:“这人简直欺人太甚,哪有这般羞辱人的?少爷,容小的上前与他理论。”
“不用。”罗斌涨红着一张脸,他将手里的礼盒往那小厮怀里一丢,转身朝马车走去,“她不想回来,我也不稀罕,不过是只不会下蛋的鸡罢了!”
此话很快就传到了赵安静的耳朵里。
她一张脸失了血气,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嫁给他一年半,按理也该早就怀上了,但赵安静肚子一直没动静。
看过无数的大夫,都说她身体没问题,就连罗斌也总是安慰她:“不着急,咱们还年轻,慢慢来。”
“就算你真的生不出孩子也无所谓,我会一直陪着你!”
后来她急了,就提出为他纳妾,却被对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我有你就够了!”
现在想来,一切都是假的。
暂且不说他在外面偷偷养了一个女人,就说怀孩子这件事,她能说她也有委屈吗?
虽然在外人眼里,罗斌待她还不错,两人从未吵过架,每晚同床共枕,可只有赵安静知道,他俩亲密的时间极少。
赵安静不懂男女床第之事,她对这方面需求也淡,只觉得是正常的。
但现在想来,不亲密怎么怀孕?
罗斌是惦记着外面的那个女人,所以心思根本不在她身上;这一刻的赵安静突然有些想笑,笑自己太傻,也笑罗斌对外面那个女人的情深。
也是在这一刻,赵安静彻底放下。
她吩咐一旁的丫鬟:“准备纸笔!”
“是!”
……
罗斌前脚回到罗府,刚被父亲罗文忠叫过去,后脚管家手里拿着一个东西急匆匆地走进书房。
“老爷,大少爷,秦阳王府的人送来的东西,说要大少爷亲自过目。”
管家将手里的东西递过来,罗斌一看竟是一封信。
他起身接过,一扫刚才的阴郁之色,唇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父亲,您尽可放心,那小赵氏如何敢与儿子和离?这婚姻之事岂是儿戏,她离了儿子谁又敢要她?一个嫁过人的女人,本就是忌讳。”
罗文忠也端起茶盏,一改刚才烦躁,慢条斯理地喝起茶来。
他自然也是相信小赵氏自然不敢主动提和离。
闹了这么久,不过是要罗家一个态度,罗斌前脚去了王府,后脚就来了一封信,这小赵氏也是个沉不住气的,这是生怕他儿子不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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