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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今歌被放在诊楼的小床上,霍念安连手都没洗,直接下手号脉。
手指刚放上去,立马又收了回来,一旁云欢已经打开了她的针包,霍念安伸手取过,简单做了消毒,便开始下针。
她下针的速度极快,一边下针一边问宋栀子:“说一下情况。”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早上吃过早饭,我和安静去找她的时候,她就这样了,当时床上都是血,手腕还一直在滴血,我摸了摸她的鼻息,很轻很轻,吓得不行,抱着她就往外冲。”
宋栀子:“外面那人是谁?”
“不认识,安静说是隔壁男学书院的山长,我抱着林今歌出来一时找不到马车,恰好遇到他。”
霍念安点点头,随即吩咐一旁云喜:“带她去洗洗,瞧这一身血,难闻死了。”
宋栀子急得不行:“娘,她会不会死?”
“我会尽力救她。”
宋栀子听了,心里这才安定了几分。
母亲说尽力去救,自然就是能救回来的。
但她还是担心,毕竟林今歌现在看上去脸色惨白,就和死人一个样。
宋栀子跟着云喜走出屋,突然想起徐景言来:“刚才那人去哪儿了?”
“在前面正厅,驸马今日刚好休值在家。”
一听父亲在家,宋栀子抬脚就往往父亲的前院去,却被云喜一把薅住:“郡主,前面有男客,您如何去得?”
随后又一脸嫌弃地看着她满身的血和汗水:“就算去找驸马,是不是也得先洗干净?”
宋栀子一边往自己住的清芷园走去一边伸手要去抱云喜的胳膊:“喜嬷嬷,我好几日没回家,您都不想我吗?”
一回来就各种嫌弃。
云喜嗔她一眼:“前几日奴婢才去书院给您送了衣物。”
“。……人家都说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么算下来,咱俩好几年没见了。”
云喜拿指头戳她的脑门:“就你嘴巴溜,要是把这耍嘴皮的劲儿用在读书上,您都能考女状元了。”
“考状元有什么意思?您不觉得挣钱更有意。”
“哎呦祖宗喂,您可别再从书院偷偷跑出去去您的那些场子了,若是让公主知道,又得拿针扎您。”
“哼,扎就扎呗,方正从小扎到大,也不缺她那几针,钱我是必须要挣的。”
云喜叹了口气:“府上短了您吃喝不成?”
怎么就如此爱财?
简直就是个小财迷。
“嬷嬷你不懂,你看世人忙忙碌碌,即便是我娘这种心怀大爱的医者,但即便是大爱,她出门看诊也是要收诊金的,”她说得一脸笃定,“有句话说得好,世人慌张不过为了碎银几两。”
“人的最终目的,就是银子!”
云喜:“是,您说的都有理。”
“等我挣了银子,到时候给您和欢嬷嬷一人安排一套大宅子,给您俩养老。”
虽然知道她在吹牛皮,但云喜还是感动得老泪盈眶。
“奴婢就知道没白疼郡主。”
“嘿嘿……”
待宋栀子洗完,梳妆完毕再回到诊楼,霍念安已经施完针,正坐在一旁的屋子里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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