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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一门心思的算计别人,专搞些歪门邪道欺负人——姑娘,您说得对,就得狠狠地治她们!咱们不能住着老太傅的宅子,还由着他们作恶,令他老人家脸上蒙羞!”
“你被欺负过么?”傅真问她。
“当然!”碧玺浑身都在激动,“咱们院里的人,都被欺负过呀!上个月二姑娘身边的彩霞把大厨院送来咱们这儿的蔬菜给踹了,奴婢去捡,她还踩了奴婢的手指头!紫嫣还挨过二姑娘的巴掌。”
傅真停止了嚼咀。
“绮罗院那边的下人,不归母亲调遣么?”
“太太哪有这个权力?花名册在老太太手上!”
老太太!
傅真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一段不那么愉快的记忆。
两个月前的元宵节上,一家子人都去给傅老夫人请安,并吃团圆宴。按惯例,家中子弟姑娘们都会准备些诗文或者亲制的馔食奉上,以示孝心。
傅真蒸了一笼做成了玉兔和牡丹等式样的花式点心,谁知还没散宴,老夫人就掐着喉咙喘不了气了,事后一查,竟然是傅真蒸的那笼点心里有老太太绝对不碰的花生仁!
傅柔当即就尖声控诉她好狠的心,竟然给祖母吃花生想害她的性命。
老夫人罚她彻夜跪在佛堂里,那么冷的天啊!傅夫人磕破了额头,又在傅老夫人明里暗里的要挟之下,掏出六千两给他们买下了南郊一座旁人急转出手的三百亩地田庄才把傅真带了回房。
后来傅真病了许多日,一提到去上房,她就吓得直发抖。
也就是这场病令傅夫人感到心力交瘁,带她去了白鹤寺求签。
傅真从小到大都不受老夫人待见,这次是抱着极大的诚心想修复关系,替母亲在上房示个好的,怎么可能会放花生仁去害她呢?而且每一道配料都是她亲自经过,亲自守着做的,也不可能出差错。
如今时过境迁,也没办法查到线索揪出真凶了。
但是那座价值五千两的田庄呢?
傅真手指头叩了叩桌面,而后端起碗来喝汤。
一看碧玺还在眼冒红光地望过来,傅真便道:“以后,吃了亏要诉我,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不许瞒着我,还有,咱们这院儿只怕会时常有人来,你须得好好替我管着下面人,把好这道口子。
“咱们院里,从前没立过的规矩,从今往后却不能不立了,知道吗?”
“奴婢知道!”碧玺重重点头,“奴婢绝对不会违背姑娘的!就像昨天晚上那样,奴婢一定死守着咱们这道门!不瞒姑娘说,奴婢早就想像老太傅说的那样去做了!就是不敢……”
“打住!”
她话没说完傅真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最重要的就是这件,像昨晚上那样的事情,你绝对绝对不可以让第三个人知道。
“但凡我交代的事,不经我的允许,一个字也不许往外说,包括母亲,因为免得她担心,你可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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