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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祥瑞”是山南道向阳山坡长大的鸟兽,血气可温养阳气,故而用来续命。
给李策吃的药,是他这些年针对寒症调配的方剂,药性猛烈。知道李策七岁时曾被墓中沾毒的匕首割伤,便用墓土做的陶罐熬药,破凶煞之气。
可因为药性偏热,李策服完起了高热,所以无奈之下,才把他送入陵墓。
“岳父不必详说这些,”李策钦佩道,“您说怎么治,便怎么治。”
叶羲挑眉道:“我怕你说我治病的法子邪门,不肯听话。”
李策僵住,怀疑叶羲懂得读心术。
叶娇连忙打圆场:“好啦,父亲快治,思思很乖。”
叶羲便又横了叶娇一眼,堂堂楚王殿下,怎么能喊人家的乳名呢。
“至于这些浴汤,”叶羲继续道,“是用王迁山在剑南道找到,托娇娇带回来的药材熬制的。”
李策又转身施礼,感谢叶娇。
叶羲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道:“进去吧,每日两个时辰,泡够七七四十九日。”
李策点头,抬手触碰水温,顿时烫得缩回手。
“娇娇,这可真烫。”他转头看向叶娇,竟露出几分依赖的神色。
“烫吗?”叶娇也伸手摸,问道,“我用扇子给你扇扇吧?”
叶羲再也看不下去,抬了抬脚想踢,觉得不合适,冷哼一声,道:“趁热下去吧。”
“好。”
李策嘟了嘟嘴,忍着热气跳进去。
身体顿时像被丢在火炉里,惊得李策差点跳起来。可衣服已经湿透,此时起身太过不雅,只好勉强忍着。
叶娇初始还有些紧张,后来看他脸颊通红,头顶冒着热气,不再喊热喊痛,也便稍稍放心。
她离开梳洗,留叶羲陪着李策。
翁婿二人相对无言,有些尴尬。
他们曾经在青崖观深谈过一次,谈京都局势,谈人生抱负。李策拒绝了叶羲的提议,决定避开争斗、保护家人。
世事无常,叶羲不知道李策如今怎么想,他也不问。
“水凉了。”叶羲只是时不时端起熬煮好的药罐,把滚烫的汤药倒进去。
李策解开发冠时,他还帮忙接过来。
“岳父,”终于,李策找到话题,问,“娇娇小的时候,您也是这么照顾她的吗?您是位好父亲。”
他出生便离开了父亲,生病时,也从来没有父母在身边。
“没有,”叶羲木然道,“娇娇五岁,我就跑了。”
李策神情微怔,想了想道:“那您总这么照顾过叶大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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