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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娇连连点头,抹着泪笑:“母亲放心,父亲说能治,一定能治。”
叶夫人便转头去看亲自驾车的叶羲,哼了一声。
“老爷可要言出必行!”
今日在城门口,叶夫人已经见过叶羲一次了。
那时她正跪在白羡鱼铺好的大氅上,听着城内乱糟糟的声音,心惊胆战,不知发生了什么。
这时突然有一辆马车,跑得像要散架般,冲了过来。
禁军挡住那辆车,驾车的正是叶羲。
叶夫人以为叶羲是来救自己,可叶羲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往城内跑。禁军又拦叶羲,叶羲掏出道士度牒丢过去。
有个禁军认出了他的身份。
“只要是安国公府的人,都要跪到城墙下去!”
“贫道已经出家了。”叶羲道,“安国公府如何,不关贫道的事。”
正在拉扯间,远处又跑来一辆马车。
这辆车华贵得多,前后还有几位护卫。
马车停下,下车的女人镇定道:“让他过去吧,我才是安国公府的人,我会跪到城墙下去。”
叶夫人震惊地抬头,脸上神色复杂。
裴茉,她的儿媳,竟回来了。
禁军知道城内正在闹着,知道这厢如果楚王败了,安国公府全族皆斩。而若太子败了,安国公府又不容小觑。
而裴茉的身份,非常特殊。
她是安国公府的儿媳,却又是太子妃裴氏的族人。
鉴于此,那禁军不想把事情做绝,才把叶羲放了进去。
而叶夫人终于知道,叶羲那么慌张,是去救李策了。这么多年了,她总算在心里舒了一口气。
她的丈夫,总算不是一无是处。
“楚王妃。”裴茉从叶夫人身后走出来,对叶娇施礼。
她们之间的气氛总有些尴尬。
叶娇曾在太子妃的宴会上把裴茉救出来,路上她们同乘一辆马车,煎熬得很。
她不明白为什么裴茉明明可以在剑南道安然无恙地等消息,却为何要千里迢迢跑回京都,一路涉险,到刀口上来。
但她来不及问裴茉话,也无法去判断对方的心意,只是对裴茉点头。
“请兄嫂照顾好母亲。”
“妹妹放心。”裴茉笑了笑,站得离叶夫人近了些。
叶羲再也听不了她们废话,扬起马鞭,马匹带着马车窜出去。
数十护卫骑着骏马,在马车前后拱卫。
城门外的百姓已经听到消息。
皇帝为百姓做主,朝廷剜骨疗毒,太子羞愧自尽,楚王安然无恙,要去皇陵祭祖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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