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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羡鱼再也无法忍受。
“有什么用?”他大喝出声,吓得百姓畏惧噤声。他呆怔片刻,突然把长生位使劲儿塞入对方手中,接着转身大步离去。
“武候长……武候长……”下属没有追上他。
路过城门时,白羡鱼听到叶柔小声的恳求。
“求您让我母亲跪在我的衣服上吧。她的膝盖肿了。”
“不行!”禁军毫不留情地拒绝。
白羡鱼顿时转身,他一面走,一面脱下大氅,单膝跪地,把大氅平平整整,铺在叶夫人身前。
因为他的身份,禁军没有干扰。
“柔姐,”白羡鱼抬头看着惊怔的叶柔,目光坚毅道,“你等我。”
“你去哪儿?”叶柔摇头,“你别做傻事,别为了娇娇,就……”
白羡鱼和叶娇曾经是敌人,曾经是上下级,也曾经是肝胆相照的朋友。
“我不是为她。”白羡鱼起身按刀,向战马奔去。
长生牌位有什么用?跪地磕头有什么用?甚至是——
白羡鱼穿过城门,看到漫天飘扬的白旗,叹了口气。
这白旗有用,每一个看到白旗的人,也都有用。但是最有用的是——
他等着,等到太子下令擒拿楚王格杀勿论,等到白泛兮拿着虎符离开,白羡鱼带着他的亲随,追进长街。
不知为何,父亲今日没有带亲军护卫。
“父亲,把虎符给我。”白羡鱼第一次这么坚决无礼地对父亲说话。
白泛兮没有给。
但白羡鱼仍旧拿到了虎符。
楚王府外,对面的卫士问:“禁军统领呢?你是武候长,怎么能调用禁军?”
“禁军统领是我爹,”白羡鱼道,“虎符在我手里,还用解释吗?”
至于他的父亲,罢了,是他不孝。
对面的卫士拔剑拉弓,对准白羡鱼。
“那便——休怪我们不讲情面!”
“好,”白羡鱼道,“有我在,你们这些太子党羽,休想进入楚王府。”
楚王府外打成一团,对面的卫士首领是个高瘦的男人,他一面推开众人,一面冲向白羡鱼,却没有动手,原本散漫的表情此时认真起来,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是太子党羽。”白羡鱼一刀砍来,男人后退一步,道,“你才是太子党羽!我们是圣上的人!”
圣上的人,看军服制式,的确是皇帝亲军,北衙十六卫。
白羡鱼大吃一惊。
“我怎么没见过你?你不是来杀楚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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