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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有个姑娘回答道,“她是同我们一起玩到大的,不像你,没人搭理。”
叶娇的脸上浮现一丝轻蔑,她摇着头数落道:“原来你们同婚前通奸、抢人夫婿的人是朋友啊!所谓物以类聚、一丘之貉,你们几个,也是这样的人吗?那你们还来什么乞巧宴,怎么不找辆马车,脱掉衣服跑到御街上去?”
几个姑娘的脸红成一片,有一个当场被气哭了。
这可是乞巧宴,是祈福、乞巧,求上天赐予好姻缘的日子。家里已经叮嘱过,会有皇子当场择妻。谁也没想到只是指责叶娇两句,便被扣了这么大一个帽子。
姑娘们掩面奔逃,找自己家奶娘丫头哭诉去了。叶娇悠闲自在地走出来,啃了一口苹果。
“太弱了。”她自言自语道。
李珑看叶娇独自一人,便想要上前搭讪,可不远处却有人开口唤他。
“肃王兄!”
是五皇子李璟和九皇子李策。
两个弟弟走过来,个个面含敬重亲热有加,李珑不得不同他们闲聊几句。
“王兄回来了?”李璟道,“改日一起去看戏啊。”
李璟平日最喜三件事:看戏、吃酒、听闲话。
李珑对他点头,又把视线挪到李策身上。
“近日身体怎么样?”
身为兄长,他应该关心兄弟,做好兄友弟恭的表率。
“还好。”李策轻咳道,“多谢王兄挂念。”
京都的气候有利于他养病,他也很听太医的话,每日汤药不断。
三人一同落座。
坐席布置在室外花园,上有彩幡蔽日,下有红毯铺地,众人跪坐蒲团,品尝佳肴,也凑趣闲聊。
过不多久长公主李娴雅驾到,众人起身施礼。
长公主四十余岁,是先帝女儿中唯一留在京都长安的。她同驸马夫妻和睦,如今住在公主府,以制香弹唱为乐。虽然腰身已经不再纤细,但是听说她还能跳胡旋舞。
李珑的坐席紧邻长公主,坐在宾客中最尊贵的位置。其下便是李璟和李策,刚刚坐定,李璟便同李策夸奖叶娇的美貌。
“真是妙人儿!带出去看戏,一定很有面子。性格安静不多话,说不定也善于生养。”
李策抬头看向对面末席的叶娇,见她正在认真吃喝。
夹一片鱼脍蘸取酱料,放入口中轻轻咀嚼。另一只手已经端起酒盏轻抿一口,撕鸡腿、尝冷面,剥开柿子皮,插入芦苇管,轻轻一吸,神情满足。
她的动作娴熟流利,手指像点在乐音上,放松舒适,仿佛乞巧宴就是宴会而已,重点在吃,不在别的。
李璟时不时打量叶娇,忍不住犹豫。
“这么能吃,娶回去能不能养得起啊?”
李策端起黄米羹,用汤勺搅动,没有答话。
叶娇并未主动同李策搭话,那个一同报官的夜晚过去后,她像是完全把他忘了。
真是个没心肝的。
这时长公主请李珑表演戏法。
李珑原本便在席上谈笑风生,他讲北地风景,讲吐蕃的世风人情,讲得对面女子各个掩唇而笑,可他观察过,他今日的目标叶娇,在吃。
吃完鱼吃鸡,吃完鸡吃羊肉,水果汤羹都来一遍,丝毫不关心别人在讲什么。
吃的过程中,她为了砸开一颗核桃,还找女官要了一根木棍。
真是心无旁骛。
叶娇把李珑逼得不得不起身表演,跟坊间玩杂耍的胡人一般,吸引叶娇注意。
叶娇果然抬头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他抽出的宝剑上,眼睛亮了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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