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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伟就捧着周谨行的脸照他脑门儿上亲了个带响的,“你别这么委屈嘛,咱俩天天见面,不差过年那两天的。”
周谨行眨巴着深邃的眼睛,含情默默地看着他。
丁小伟每次被他这么看着都浑身起鸡皮疙瘩,那眼睛太美太招人了,好像能把人吸进去。
丁小伟忍不住拿手捂住他的眼睛,“你别成天色诱我,就这么定了,过年我带玲玲回家,你嘛,回家陪你爸过年去吧,你爸就剩下你了,也挺可怜的。”
周谨行只能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好吧,那你初几回来?”
“初六吧,初七就上班了。”
周谨行抱住他的腰,用撒娇的口气说,“初六一定要回来呀。”
丁小伟心里也觉得甜滋滋的,“一定一定。”
丁小伟起好车票,带着玲玲就回老家过年去了。
玲玲这半年多来接受的治疗,有了一点效果,老师都说她的发声比以前进步了很多,虽然依然无法说完整的话,但是一家人都对她有一天能再开口叫爸爸抱着期望。
坐了七八个小时的火车,丁晓伟终于在晚饭之前到达了老家的车站。
平时他回家,顶多他爸妈来接,结果这回,好家伙,他表弟表妹还有一些平时不怎么联系的亲戚都跑来了,笑呵呵地给他提行李并且不断询寒问暖。
这人要有了钱,不仅自己不一样,别人对你的态度都不一样,丁小伟不仅感叹了一下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可同时又暗爽。
丁小伟在一堆人的拥簇下回到了家,他爹妈抱着漂亮的小玲玲,看着自己突然出息了的儿子,笑得合不拢嘴。
丁小伟跟着家人一起置办年货,走亲访友,度过了一个热热闹闹的年。
他回来这几天,他妈除了给他做这个好吃的那个好吃的以及跟他拉家常之外,对于周谨行只字不提。
只是她默默地把那些上门要给丁小伟介绍对象的人都打发走了,让丁小伟很是感动。
大年初三的时候,他正在家里陪他爸下象棋呢,他妈风尘仆仆地从外边儿回来了,一进屋就过去捅了捅丁小伟。
丁小伟抬头,“怎么了妈?”
她妈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我在咱县的大街上捡着俩人。”
“啊?谁呀?”
她妈回来喊了一声,“进来吧。”
门被推开了,丁小伟目瞪口呆地看着周谨行领着熠熠进来了,俩人一身寒气,长长的睫毛都上霜了。
丁小伟讶道:“你、你们怎么来了?”
还没等周谨行说话,她妈就抢先开口,“我去找你二姨,在街上就看着他们俩了,先看着小周,那大高个子往哪儿一站,跟雕像似的,然后旁边儿跟着个孩子冻得直哆嗦。”
周谨行苦笑道:“丁哥,我本来想到这儿再联系你,但是我们随身行李在火车上被偷了。”
到他们县没有飞机直达,怎么样也要坐三四个小时的火车,他估计周谨行是第一次坐火车,没有一点防盗经验。
丁小伟跳下床,一把抱起熠熠,捂着孩子冻得通红的小脸,就埋怨周谨行,“你说你来了不会提前打招呼啊,傻愣愣地跑这儿来,东西还被偷了,你看给熠熠冻得。”
玲玲在里屋睡觉呢,这时候听到动静也出来了,先是惊喜地抱着周谨行蹭了一阵,然后扭身跑桌上从壶里倒出一杯阿华田,捧到熠熠旁边儿让他喝。
熠熠眨巴着眼睛,依然是从进屋就没有一句话,不说冷不说累,也不抱怨,接过玲玲给他的杯子就喝。
周谨行一脸尴尬,“我第一次坐火车,没想到这么乱……”周谨行这时候才发现丁小伟那个少言寡语存在感微弱的父亲正好奇地打量着他。
周谨行赶紧矮身道:“伯父您好,我是丁哥的朋友。”
老头一下乐了,“中国话说得挺好啊。”
丁妈拍了下他肩膀,“混血,你懂不懂!”
丁爸“哦”了一声,“快坐吧,坐那边儿沙发,靠着暖气。”
丁小伟把熠熠放到暖气旁边,冲周谨行说,“把外衣脱了吧,屋里热,一会儿衣服该湿了。”
周谨行脱下外套,笑呵呵地坐下了。
丁母看着周谨行,叹息着摇了摇头,起身给他倒了杯茶。
周谨行受宠若惊的样子,眼里露出浅浅的笑意,“谢谢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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