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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谁说没有死的,回去等一段日子就死了。只是咱大家伙确实讲道理。我们更是不懂,他们当初有没有给好好治。
药堂里面,许田芯看向关爷爷,忽然鼻酸。
白慕言看出来许田芯眼圈红了,只是许田芯红那一瞬就后背对人。
许田芯正对在场的人讲述,也更是说给那对老匹夫老虔婆听。
“可就是被你们这样打压的人,他曾乐观地对我说,真正的穷苦人是看不起病的,就算是信他治死过人,也会迫于生活无奈找他看,他不会缺患者。
他说这样也好,他的师父曾在临终前言训,扎根在乡间地头给八千人看病,一定比给富贵人家看病更有传承意义。这样积攒下来的脉案,即使目下还无法攻克,但经代代相传,定会为后世造福。
他也识字,他明明可以转行,他却为他师父那句要一直行医,一直在坚持。”
关老大听到许田芯提起他的师父,忽然愣住。
他似乎也想起师父临终前那番话。
关二秃是看着许田芯的背影心想,好悬啊。
真怕田芯提他去坟头捡吃的,这么多人在看着。他并不怕丢脸,可田芯将来要是喊秃噜嘴叫他一句师父,田芯会跟着丢人。
“也是这样一个被你们打压的人,他采不到药也没钱买贵药时,他就钻各种鸡鸭狗窝,尝遍各种野草树皮。为的就是能找到代替的药,期待能遇到一两次正得用的,也能给那些买不起昂贵药的百姓换一种治疗。”
真是谢谢打压。
许田芯敢说,再没有比他关爷爷关于屎尿屁药效研究明白的郎中了。
“而他自己家里,只有简陋的药柜。
他从十五岁开始走上行医之路,就拒绝向百姓开昂贵药材。
他到各家去看诊,总是会嘱咐那些穷苦人,把药方留好。
这般再遇到同样的痛症,抓两幅药吃,就会省下诊费。
如此医者仁心,你们却冤枉他,欺负他十数年。
连他师父留给他最后的念想,虎撑都被你们抢去烧没了!”
提起虎撑,关二秃再受不住眼圈通红。
许田芯也激动了,正好衙役来问怎么回事时,许田芯指着地上的婆子:“我师父上门要采买近千两的药,近千两,听清楚了!师父,把银票拿出来给他们看看,证明我们不是没事找事来寻衅滋事的。结果敢打我师父?有听说开铺子敢打顾客的吗?!”
许田芯看着在掐腰嚷嚷不服的老婆子,她也掐起腰:“还说我们什么?威胁我们没处买药,笑话,我许田芯长这么大,从没有听说过有花不出去的钱!”
外面忽然有人插言道:“说得好!确实没有花不出去的钱。敢问姑娘,既要买不少药,可否与老朽谈谈?”
这怎么还有打岔抢买卖的。
许田芯回眸,关老大和他媳妇也急忙恨恨地瞪视对方。
打鼻子出血,至多被定性发生口角,被说几句交点罚银罢了。
千两药材的买卖,决不能丢。
这功夫那位老婆子才终于后悔,她一边心里有点不信会买那么多银两,但许田芯既然说出口,要敢不买,她会磕碜死许田芯。一边又牙痒痒恨关二秃,要是真的为何不早说数目?
“章掌柜?”许田芯没想到章掌柜他们听了个现场。
章掌柜含笑给介绍道:“许姑娘,我身旁这位,正是此次互市的药商,万掌柜。”
关二秃的师兄,当即松开拉扯衙役别带走他婆娘的手。
该死的婆娘,活该挨板子去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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