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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宏健听到这笑了笑,没继续说这个事,秦峰的能力他是清楚的,这点事他肯定能摆平。
“今天挨批评了吧?”赵宏健又给秦峰倒了一杯茶。
“已经习惯了,自从去到沙洲之后每次来省里都要挨批,以前我是个争强好胜的人,只要是我负责的工作,排名一定要靠前,如果落后我会觉得很丢脸,而现在嘛……我都已经成老油条了,完全已经无所谓了。”秦峰自嘲,其中的酸楚只有他自己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沙洲的各项具体工作都推不动?但是表面上却非常不错呀。”赵宏健问。
“表面上看起来不错这都是江龙军的功劳,他是市委书记,要的就是表面上的繁荣昌盛、国泰民安,所以沙洲的重心全都做在政绩工程和面子项目上去了,根本就放到实处。”
“可我们政府是做具体工作的,这些做不了假,责任全在我身上。这就是沙洲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原因。”秦峰苦笑着。
“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不说我还真的觉得这个江龙军不错,毕竟省里好些领导都对他赞赏有加。”赵宏健皱眉。
“赵书记,我说实话吧,沙洲的问题分两方面,一方面自然是因为立新集团,这是沙洲乱局的根本。而另一方面江龙军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而且,要解决立新集团的问题,必须要先把江龙军调离沙洲,换一个有魄力有担当的同志来担任市委书记,不然的话,立新集团很难彻底清除,沙洲的症结也很难根治。”
“所以我恳请省委认真考虑一下江龙军同志的任命问题。”秦峰认真严肃地对赵宏健道。
“我记得你上次就跟我说过江龙军同志的问题吧?”
“对。”秦峰点头,上次他从里面出来与赵宏健第一次在西都谈话时他就把整个沙洲的问题认真分析了,其中着重提了江龙军这个人存在的问题。
“你上次跟我提了江龙军的问题之后,我就一直非常重视这个事,我也找云飞同志私下研究过把江龙军调离的事,最后云飞同志否决了这个提议。”
“云飞同志说了几点困难,第一,江龙军没有明显的错误,甚至于工作成绩还可圈可点。”
“第二,省里好些同志对江龙军都比较信任,要调整江龙军的职务非常地难。”
“第三,即使可以把江龙军调走,那又让谁去接任沙洲市委书记一职?”
“我和云飞同志可以想办法尽力把江龙军调离沙洲,但是在谁接任的问题上很难占有主动,你仔细想想看,当初让你来沙洲当市长都困难重重,更何况是调一个我们认同的同志去当市委书记?”
“如果不能决定继任者人选,那对江龙军的调整就没有任何意义,说不定我们费尽心力把江龙军调走,换一个人来当沙洲市委书记,这个人还不如江龙军,起码江龙军还没有倒向立新集团对不对?”
“所以啊……调整江龙军职位的事不用再考虑,起码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不具有操作性。”赵宏健直接否定。
赵宏健说的这些道理秦峰哪会不懂,他心里非常清楚把江龙军调走有多难,但是心里还是存在侥幸心理,希望赵宏健真的有能力办到。
如果换一个办实事的市委书记来,秦峰的日子将会好过很多。
“明白,理解。”秦峰点头,吐出一口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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