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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叫喊,一辆囚车从沿着‘延寿坊’,从东向西而来。
新都大兴的囚牢并不在这个位置,而是在北面的‘修德坊’,但是按照早先定下‘一路归西’的规矩,也是为了给死囚一个‘圆满’,所有押赴刑场的死囚,都必须要绕一圈,经‘延寿坊’入西市刑场。
这也是为什么需要办案武卒值守行刑的缘故。
路线长,怕人劫狱。
当然,有人劫狱对武卒来说也是好消息,那代表着更多的功勋。
所以,除了办案的武卒外,还有其它武卒也会申请出行在这条路上。
站在路边墙角的莫十里至少看到了四五个可能是武卒的人。
而那晚有过‘一面之缘’的碎嘴子武卒,却没有看到,也不知道是守在了哪个路段。
武卒是分距离值守。
就像他和杨羽是守在靠近刑场入口这段。
距离刑场有点距离,但也能够看清楚大概。
莫十里缩在人群后面,抬眼望去——
“都让开!让开!”
捕快们挥舞着手中的铁尺,抽打着拥堵的人。
片刻间,就打出了一条足以令囚车进入刑场的道路。
莫十里看着披头散发,面容憔悴的赵甲第被押出了囚车,验明正身后,按在了斩首台上,随着监斩官一声‘斩’,将手中的红签扔下后,那最强壮的刽子手就举起了手中的鬼头刀。
啪!
红签落地,鬼头刀即刻落下。
呜!
带着劲风,鬼头刀径直劈在了赵甲第的脖颈上。
噗!
当即就是血溅三尺,头颅飞起两米多高。
一切都和莫十里想象中的行刑没有什么两样。
但,随后的一幕,却是大为不同。
只见那从高处落地的头颅,骨碌碌的在地上滚动了三圈后,就变成了面部朝上的模样,满是血污间,露出了双眼圆睁,呲牙咧嘴的可怕模样。
更可怕的是——
“好快的刀!”
头颅说话了!
声音清清楚楚,四周的人都听到了。
刚刚还跃跃欲试,准备一拥而上,蘸人血馒头的人顿时吓得踉跄后退,摔倒在地。
不用说这些人了,坐在主位的那位官员也是脸色苍白一片,周围的捕快也是面带惊慌。
而那直接行刑的刽子手更是吓得丢了吃饭的家伙,瘫软在地,屎尿齐流。
但这并不是结束!
呜!
突地,起了一股邪风。
风卷着沙尘。
让所有人都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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