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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太子话虽是回雁奴的,但却看了一旁徐杏一眼。
徐杏余光瞥见了他朝自己探视过来的目光,但却理直气壮的没有搭理,更没给回应。
雁奴“哦”了一声,然后又高兴说:“今天良娣特意来找我,给我带了她亲手做的点心和炖汤,可好吃了。”他很幸福。
又邀请太子:“阿父来得正好,我们才开始吃没多久。”又说,“不如阿父差人把晚膳也传到这儿来吧?今儿我做东道主,我招待你们。”
雁奴一副小大人模样,说完拍自己胸脯。
太子却说:“但这是良娣亲手做给雁奴吃的,孤不敢吃。”
徐杏则说:“这东宫内所有的一切都是太子殿下的,殿下有何不敢吃的。”
见人终于主动和自己说话了,太子这才侧过身去,看着徐杏道:“良娣若心中有孤,若真想让孤吃一口点心喝一口汤,便一早就该差人送一份去明德殿了。既没送,想来是没打算让孤吃的。”
又道:“虽说这东宫内的一切都是孤的,但孤也不能强人所难,去抢谁的东西。”
徐杏微笑:“殿下既有这个权势,为何不抢呢?”
太子拧眉问她:“什么意思?”
徐杏和他四目相对,凝视了他许久。之后,倒也没再说什么。
难不成要和他吵架吗?不说她其实也不太敢,就是真的敢,好像也没有道理和他吵。
在外人眼中,太子殿下对她,算是极好的了。她是东宫内院第一人,受宠至极,风光无限,谁提起一嘴不说是她命好福大?
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如今所拥有的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她真正想要的,他心里明白,但他却从不给。
从一开始,他就把她最想要的生活给扼杀在了摇篮中。
徐杏知道自己不能再细往深处去想了。越想越不平,若再继续下去,这眼下的日子估计也没法继续过了。
所以徐杏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说:“是妾多言了,还望殿下恕罪。”
雁奴看出了二人间的不对劲,黑眼珠转了两转后,他则问太子:“阿爹是因为良娣今日来了儿臣这里,所以生气了?那阿爹到底是生儿臣的气,还是良娣的气?”
太子这才拧着眉把目光从徐杏身上挪开,投到了雁奴身上。
“都没有。”
雁奴又道:“当初阿爹说,接良娣入东宫,是来陪我的。怎么如今反倒是日日去陪着阿爹,倒从未踏足过我寝殿半步。今日良娣好不易兑现诺言过来找我,阿爹竟然还生气?真是好没道理。”
雁奴很明白,这种时候当然是要和杏娘站在一个阵营,而不是和他阿爹。
再说了,他说的也都是事实。
这些话,他憋心里很久了,今天终于可以借势说出口来了。怎一个爽字了得。
徐杏见雁奴开始揭他爹的短,心中立马郁结一扫,蹲一旁不再作声,只安安静静看戏。
太子脸色很差,因为雁奴方才的三言两语,直戳了他痛处。而且这个痛处,还是见不得光的痛。
太子冷漠着一张脸,淡淡问这二人:“如今这里是没孤的一口饭吃了吗?”可谓是答非所问。
雁奴也没答他太子阿父的话,直接吩咐了自己身边的宫人说:“我阿爹今天要留这里用膳,你去告诉御膳房一声,传阿爹的晚膳到此处。”
宫人应声退下去后,太子则谁也没理,径自往里面去了。
雁奴和徐杏二人对望了一眼,相互交换了个眼色后,也皆又坐回原处去。
太子这顿饭吃的夹生又冷清,一顿饭下来,尽是那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人家也没递话给他。吃完后,太子让徐杏先回去,他则在崇仁殿多留了一会儿。
“杏娘过来和你说了什么?”太子认真又严肃的问儿子。
雁奴认真想了想,然后摇头:“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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