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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人可敢?”
“有何不敢!”
徐穆也脱去上衣,露出白肉,看此子耍什么把戏!
弘治皇帝完全石化,僵硬在原地,以前他还不信王华说的,以为那是谦虚,可如今发现,一点也不夸张啊!
常元僖脑子一片空白。
书生们看傻眼了。
严成锦心中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场面失控了啊。
王守仁浑不在意,随即,又解开裤头,只剩下一条亵裤。
“徐大人也把囚裤脱了吧?”
徐穆冷笑,伸手将囚裤褪去,也只剩一条亵裤。
全场一片哗然。
两个男子,只穿着一条亵裤站在堂上,妇女娇喝一声,脸红到耳根。
弘治皇帝宛如五雷轰顶,不可置信地站起来:“这…”
萧敬抬手挡住眼睛,暗啐王守仁一口。
常元僖羞得面色通红,这、这还是审案子?
严成锦六神无主:“以后…以后要离王守仁远一点。”
正在这时,所有人听到雷击般的声音:
“我与徐大人,把亵裤也脱了吧?”
亵裤就是短裤,脱完身上就什么也没了。
书生们忙闭上眼睛,生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妇人们捂眼的手指,留出一条细缝。
弘治皇帝终于爆发了,羞于启齿道:“这、这成何体统!”
常元僖吓得跳起来,气急败坏地指着王守仁:“对,实在不堪入目,快抓住他,他真要脱了!”
书生们的惊呼,排山倒海般袭来,王守仁似乎没有听到。
徐穆面红耳赤,望着王守仁:“你、你就不知羞耻吗?!”
王守仁抄起裤子,风轻云淡道:“徐大人,这就是良知!”
他抬起手,衙卒将书生全部清赶出去,只剩两人。
丫鬟和下人被带上来:“奴婢和小人所说,句句属实……”
王守仁面色凌厉,沉声道:“徐大人虽不怕死,却还有良知。
若徐大人不说,本官就将流放边陲,改为褪光徐大人的衣物,游行徐大人的乡里!”
徐穆瞳孔猛地一缩,神色惶恐不安起来。
他自幼被乡里称赞为神童,方圆十里,交口称赞。
作为贡生,保送到国子监。
考中进士后,衣锦还乡,人人羡慕嫉妒。
扒去衣物游行乡里,家门的脸面丢尽,人人唾弃……
“徐大人要庇护熊大人,还是要自己的良知?”
徐穆沉重地闭上眼睛,吐出三个字:“拿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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