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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枪。”张文定点点头,“公安局很多人都跑过来把这儿当训练场。”
邓经纬长这么大还从没摸过真枪呢,听到这个话,顿时就把镇长大人的稳重给抛到一边去了,略有点激动地说:“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啊,先打几枪试试,告诉你,我射箭很准的。”
“打枪可不比射箭。”张文定想起自己上次脱靶的情景,就暗暗祈祷,老天保佑这小子也要脱靶,要不然以后让他知道自己肥靶的事情多没面子啊。
“走吧走吧,别罗嗦了。”邓经纬催促着。
张文定哈哈笑着,和高云凤告辞,便带着邓经纬往射击场那幢楼而去。
果然如张文定所料,邓经纬尽管一路上都在吹嘘他的箭法如何高明,并且在听了教练讲解要点后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可真开了第一枪之后才发现,竟然脱靶了。
张文定就嘿嘿笑道:“邓哥,怎么样?这玩意儿跟射箭还是有区别的吧?”
邓经纬也嘿嘿笑了起来,死鸭子嘴硬道:“这个有后座力,枪响的时候有震动,本来瞄准了的都会错位,等习惯了这个后座力,应该就没事了。”
张文定知道这家伙死要面子,也懒得再打击他,自己拿起枪瞄向了靶,却又换了个姿势,再瞄准再扭扭腰移移步,就是迟迟不见真动作。
“老弟啊,你这是在干嘛呢?”邓经纬似笑非笑地看着张文定,心中暗想,这小子不会也脱靶吧?
张文定眼角的余光瞄到了邓经纬的表情,把他的心思看了个通透,心知再这么总是摆姿势也不是办法,只能将心一横,祈求三清保佑,开了一枪,成绩出乎意料的还不算太差,居然是八环。
“不错啊。经常训练的吧?”邓经纬道。
“这是我第二次过来。”张文定半是骄傲半是谦虚道,“这也是距离短了点,如果是五十米的靶,估计我恐怕上不了靶。”
“你就得瑟吧。”邓经纬说了句,又找教练仔细去请教细节问题了。
打一枪要讨论好一会儿,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两人都还没打到十枪。不过打了这会儿枪,两人都觉得身体和精神双重饱满,一些或明或隐的负面情绪全部远离。
邓经纬将弹匣清空,笑着道:“这地方不错,适合男人来。今天就到这儿吧?”
“那行,下次再来玩。”张文定笑了笑,也把弹匣清空,道,“这地方确实适合男人来,啧,枪拿在手里的感觉,真的是太……”他停顿了一下,摇摇头,“这个感觉不好形容。”
说着,他对教练道谢,往外走去。
邓经纬也随着他的脚步往外走,边走边说:“拿枪跟当官的感觉是一样的,都会让人有种主宰一切的感觉,都有手掌生杀大权的意思,拿枪可以动手杀人,当官可以动嘴杀人。”
“这也难怪人人都想当官,当了官的就想当大官。”张文定就笑了起来,“邓哥,也只有你这种做土皇帝的人才能够明确找到这种感觉,我就说不出来。啧,难怪你总想着县委常委的位子呢。”
“别只顾着说我,你这次不也参加公选了嘛。”邓经纬颇为轻松地说,“反正一脚踏进来了,科级是为人民服务,处级也是为人民服务,位置越高,贡献越大嘛”
“那倒是,都是为人民服务啊。”张文定哈哈笑道,“走吧,做个桑拿去,身子骨舒服了,才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
“也没出汗,桑拿就不必了,受不了那个劲,闷得慌。”邓经纬摇摇头道,“喝茶去吧,咱哥俩有时间没见了,趁着这机会好好聊聊。”
见他真没有去桑拿的意思,张文定也不强求,便带着他随便进了一幢别墅,让服务员安排了个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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