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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着再等会儿自己就可以出去了,免得在这儿看着勾人的春色却又不能吃而郁闷,却不料武云居然开始吐了,吐得相当厉害,只差把苦胆都吐出来。
张文定顾不得脏,将她抱起来,让她趴在自己腿上,伸手在她后背轻拍着,以便于让她吐得舒服一点快一点。
哇哇声不绝于耳,地板上一滩极大的秽物,四周还呈射线状分散着许多线线点点,就连床上都不能幸免,看得人一阵阵反胃。
等到武云吐完,张文定才发现自己鞋子和裤脚上都溅了不少,一脸无奈地看着她,苦笑道:“丫头,你可要记得我的好啊,以后不准再对我没礼貌……”
张文定话还没说完,武云就弱弱地打断了他:“倒杯水……”
“啊?你……”张文定没料到武云这会儿会突然间说话,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却因为她脸朝下,只看到她的后脑壳,不清楚她这是因为嘴里不舒服而引起的下意识的反应,还是因为这一通狂吐所以酒醒了不少,但他也没多想,紧接着便道,“好,我去倒水,你先趴着啊,别滚下来了啊。”
武云应了一声:“嗯,我没事。”
这下张文定就确定了,这丫头看来是有点清醒了,靠,三瓶茅台啊,还是在心情不好的情况下,先前那样子都醉到一定程度了的,这才吐一阵居然就缓过劲了!
果然是个酒桶,幸亏自己从来不跟她斗酒,要不然那岂不是会被整得惨不忍睹?
他自然不知道,其实三个空酒瓶中所装的酒还不到两瓶。
将武云在床上放好,张文定再看了一眼自己的裤脚和鞋子,也没扯过纸巾来擦,选着地方落脚,从冰箱里摸了瓶乐泉公司出口的山泉水,转身回来后拎开,见她虽然能说话却无力在床上坐起身子,便又将她抱起,喂她喝水。
武云喝了口水,在嘴巴里濑了几濑,直接就吐到了地板上。张文定没见着垃圾桶,再说现在地板上反正已经脏了,也就由得她乱吐,又给她濑了几次,直到一瓶水用完。
“再拿瓶,我要喝。”武云看了张文定一眼,闭上眼睛道,呼吸略显粗重,一脸憔悴的神色,显得极为疲惫。
这时候张文定自然是不再担心她会滚到床下去,也不需要叮嘱她什么,又拿了瓶水过来,依然抱着她喂了两口,然后她便说不要喝了。
“丫头,好些了吧。”张文定放下水瓶,看着她道,“还说请我喝酒,哪有你这么请的啊,我一口酒都没喝到,却给你吐了一身。”
武云眼睛眨了眨,也有几分不好意思,轻声道:“谢谢你。”
“谢就不用谢了,只希望你以后别再干这种事就好。”张文定笑着道,“现在茅台酒都涨价了,我知道你有钱,可咱也不能浪费不是?”
听到他这半是玩笑半是取笑的话,武云刚涌起的那点不好意思瞬间就消退了,恶狠狠地盯了他一眼,配合着那煞白的脸,倒很有些凶悍劲。恐怕若不是这时候头还是晕看东西有点模糊手脚无力,她都有心跟他在拳脚上见个高低。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酒量好。”张文定又是呵呵一笑,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道,“丫头,现在肚子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叫人给你做。”
武云不说话,头却摆了摆,表示什么都不想吃。
“还是吃点吧,要不我给你做,呃,做个青菜粥,再让他们榨点果汁,既填了肚子又解酒。”张文定看着武云,一脸关切地说,“以后少喝点酒,你这样子要是让你小姑看到了,不知道该多心疼。”
“别跟她说。”武云道,头又动了动,往张文定怀里钻了钻,像是在张文定怀里感觉很舒服的样子。
“嗯,我知道。放心吧,我不跟她说。”张文定点点头,手上加了点力气,抱得她紧了些,心里的感觉可是怪异极了——这姿势是用来抱恋人的,可是怀里这人不是自己的恋人而是侄女,并且,从某种意义上说,她还算是自己的情敌。
武云就又不再说话了,就这么静静地窝在张文定怀里,仿佛一只受了伤的猫儿。
张文定可是抱得相当辛苦,现在是夏天,身上穿得单薄,这么紧紧地抱着,对任何男人来说,都绝对是一种极为难熬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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