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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闹了一会儿,最后都靠在栏杆上看着下面的终归海,海风吹拂着她们年轻的面庞,未来就和那翻滚的海浪一样,永远生机勃勃。
“素年,温珩他受伤了。”时玉下巴撑在栏杆上,因为下巴被抵着,她声音略微有些变调,“好像很严重,一直没有彻底复原。”
“怎么回事?”素年皱眉。
当下时玉把之前温珩去她庄园里的事大概说了一遍,“伤口很奇怪,看着像是手裂开一样,但是一碰就能感觉到其毁灭的力量。我想着,如果这要换做是其他人的话,只怕早就身陨了。”
素年沉默了一下,道:“所以你摸了他的手?”
“……这是重点吗?”时玉看向她。
“不是,”素年眨了眨眼睛,“不过我对这个更好奇。我那大外甥出了名的洁癖严重,别说寻常人了,就连我都没摸到过他的袖子,你竟然连手都给摸了。别不是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发生了点什么吧。”
“你打住打住,现在温珩人生死未卜,你竟然满脑子就想这些,有你这么当小姨的吗?”时玉道。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我真的是半点担心的感觉都没。我甚至会觉得他在魔渊深处还能得到一些奇遇,说不定他最后就靠着这奇遇,一举踏破最后一步,破空成仙而去呢。”素年对自己一向很有自知之明,她实在算不得什么很厉害的人物,遇到这种事情她的担忧半毛钱都不值。
“是吗?”时玉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原剧情,如果温珩和玄音在一起了,那玄音是不是就相当于他成仙的机缘?
这一世的玄音明显和从前不同,那原本的剧情会不会改变?
想到这,她一时有些出神。
素年此时也注意到了她的神色,这种情肠百结的样子,分明就是心有意中人嘛。
那她意中的是谁?阿珩吗?
素年顿时眼中露出一丝趣味,手里不知从哪掏出一把精致的小扇子,慢慢地扇着了起来。
“当然,阿珩早年出生的时候,就被姐夫他们说是最有可能跨过最后一步的那个。如果魔渊深处有他的机缘,那这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嗯,”这样一想,时玉又觉得自己在瞎操心了,“算了,不想他了,反正他身上有伤的事你知道就行……”
“停一停停一停,你刚刚在想谁?”素年以扇掩面,露出一双偷笑的眼睛,“我怎么都不知道你这么担心我那大外甥?”
时玉被她抓了话语的漏洞调侃,顿时脸上一热,上去就要捂住她的嘴,“你别瞎说。”
“你把你脸上的那春心荡漾收一收,我或许会勉强相信我在瞎说。”素年是谁,折在她手里的男人身上的指头都数不下,这点小情思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她一边躲着时玉的动作,一边道:“不过说真的,你这眼光还真不一般,一挑就挑了个最难攻略的。我不知道是该替阿珩高兴呢,还是要替你默哀。”
“默哀那就不用了。”时玉在旁边瘫了下来,“就这样吧。他如果真的得了他的机缘,飞升走了,那我也总不能弄什么痴心一片吧。他太高远了,与我来说,遥不可及。”
“嗯,”素年赞同的点头,“我也建议你换个人。林凡其实对你还是有情的,你要不要吃个回头草?”
那年,大唐的军队向西走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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