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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扬盯着她看,严肃认真的语调:“我好像也不记得我老公长什么样了。”
丁茜:“。。。”
又联想到昨天夜里在输液室做的那个梦,苏扬总觉得不是什么好兆头,拿出手机就拨了个号码。
她盯着手机屏幕,直到第二十八秒,那边才接听。
“喂。”声音低沉清冽。
“忙不忙?”苏扬问。
“在开会。”
“还在纽约?”
“刚到上海分公司。”
苏扬‘哦’了一声,在上海就方便多了,她不喜欢坐飞机,可北京到上海,这样的短途倒还是可以忍受。
那边等了几秒,没等到说话声,问了句:“童童?怎么了?”
童童是她的小名。
苏扬回:“没什么,就是时间长了没联系,差点忘记你是我老公,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你不会也差点忘了我是谁吧?”
“。。。”
苏扬说:“开玩笑呢。”顿了下,又问道:“我想去看你,方便吗?”
“你不用过来了。”
原来真不方便。
苏扬沉默。
什么时候她跟他之间变的跟陌生人一样?
大概是从结婚后。
也可能这么多年,一直都是。
他又说:“我下午的航班回京,四点多到。”
苏扬莫名松了口气,脱口而出,“我去接你?”好像多此一举了,他向来有专车接送。
“不用。”没想到他又说:“我去接你下班。”
结束通话后,苏扬愣了几秒,脑袋因为夜里没睡好,晕沉沉的。
她搁下手机,站起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怎么了?”丁茜随即站起来,“你不会想不开要跳下去吧?为一个男人,真不值!”
苏扬没空回答丁茜这样弱智的问题,天空阴沉沉的,北风凛冽,马上就要下雪的天气。
寒风灌进脖子里,她打了个寒噤,大脑瞬间清醒,她用力捏捏涂抹了半盒粉的脸颊,很疼,不是做梦。
她回头跟丁茜说:“蒋百川要来接我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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