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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刑部侍郎之女扯了扯她父亲的袖子,压低声音道:“这贼人方才轻薄了女儿,父亲怎可饶恕他……”
哪怕对方没有真正碰到她,但也是轻薄了,言语轻薄也是轻薄。
还不等她的话说完,就被她爹摆手打断,“休得胡言,她怎会轻薄你?此等狂言乱语莫要再提。”
说完也不管他女儿了,一甩袖子走向陈果儿。
刚才这少年郎已经说了,那块御赐的皇商金牌就是他的,那无疑是陈果儿本人了。
一个女子怎么轻薄另一个女子?
刑部侍郎之女满脸的委屈和不解,羞愤交加,她父亲这是怎么了?
这边刑部侍郎已经来到了陈果儿跟前,连连赔笑,亲手为陈果儿解下了锁链。
“是小女无知,方才多有得罪,公子千万要见谅。”刑部侍郎连连说着好话。
陈果儿揉了揉脖子,也朝对方友好的笑了笑。
她本来就不是得理不让人的人,况且虽然对方有错在先,但陈果儿也有不对的地方。
“多谢大人。”陈果儿朝对方一抱拳,压低声音道:“小可并未轻薄小姐,大人千万别误会。”
这算是给对方一个解释。
刑部侍郎连连点头,一叠声的说无妨,别说是没有轻薄,就算轻薄了也得忍着。
谁让人家后台硬呢。
双方寒暄了片刻,陈果儿也告辞离开,甚至走出去几步还能听到那位刑部侍郎在斥责他女儿的声音。
经过了这一番折腾,陈果儿也没了逛街的心思,让人把老刘叫来,坐上马车回去别院。
时至中午,灵犀让人把饭菜端上来。
陈果儿吃过了饭,又睡了会,醒来之后听说彩凤回来了。
她带回了陈果儿要的消息。
“陈三爷离开铺子之后,就四处说姑娘是陈家的人,跟老宅那边是亲戚。”彩凤道:“他不光自己说,还找了几个人让他们也把消息传出去。”
陈三爷就是陈志节。
陈果儿眉头微蹙,这的确是陈志节能干出来的事。
他这是想制造出舆论,把陈果儿和陈家老宅紧紧的绑在一起。外人不明真相,就会觉得陈果儿已经成了皇商,自然也该帮老宅得到宫廷供奉。
其实陈志节这么做也没什么大用处,甚至对于陈果儿也无关痛痒。
明白人都知道宫廷供奉是内务府的事,哪是陈果儿一个小老百姓能说了算的?
然而下一刻就见彩凤面带犹豫,似是有话没说完。
“还有什么事?”陈果儿道。
彩凤犹豫了半晌,才道:“陈三爷还说姑娘和九爷……”
陈果儿一拍桌子,吓了彩凤一跳,“这个混蛋。”
陈果儿气的不轻,她千辛万苦遮掩和赵九的事,如果在陈志节这里漏了馅,以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甚至还会给她和赵九带来麻烦。
“奴婢请姑娘降罪。”彩凤说着突然跪下来,不等陈果儿问,就直接说了,“奴婢担心陈三爷的话传出去,对姑娘和九爷不利,故而将那些人打了一顿,并且让他们不准说出去,还有……”
彩凤顿了下,壮士断腕般道:“奴婢把陈三爷带到一个地方暂时安置,不过奴婢绝没有伤害他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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