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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咋吃个饭还能吃出这老大事来。”李氏摇头,“不行,往后别出去了,咱就在家呆着。”
“净扯淡。”陈志义道:“往后咱七郎念出书来,说不定还得去县里、府城,没准还得去京城呐,不出门哪成?”
七郎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往后还指着他挑大梁呐,哪能不出门?
七郎也哑然失笑,“这只是意外事件,咱也不能因噎废食,成了惊弓之鸟。”
“啥鸟?”李氏瞪了儿子一眼,“你念书念糊涂啦,你咋还说娘是啥食又啥鸟呐?”
陈果儿正坐在一边记账,也听到了李氏他们唠嗑,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娘,因噎废食和惊弓之鸟是成语,哥不是在骂娘。”
七郎也笑了起来。
陈志义在一边虽然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却也只当是李氏误会了,也跟着咧开大嘴笑。
“这孩子,没事就知道拿你娘打岔,笑话娘没念过书是不?”李氏发窘,捏了陈果儿的脸一下,随即也跟着笑了,“这念书是好,竟能说些听不明白的话。”
李氏的话一出口,七郎和陈果儿笑的更大声了,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笑吧笑吧,娘就没念过书,你们可劲笑。”李氏也忍俊不禁,跟着一起笑。
“果儿和七郎哪能笑话娘呐,这是逗娘开心呐。”陈莲儿也停下手里的针线,加入进来,眼睛看向陈果儿。
白天的事她心里也不得劲,自己个的话说的太过了,从张家出来的一路上,陈果儿都没怎么说话。
陈莲儿心里难受,想找机会缓和一下。
陈果儿很快的收住了笑,又转过头继续记账。
陈莲儿有些讪讪的。
李氏叹了口气,“还是俺七郎福大命大,就是可惜了春生那孩子,平白落了个这名声,多牙碜人。”
七郎也收住了笑容,想了想还是跟李氏和陈志义说了白天陈果儿看到的事。
“啥,你是说春生想害你?”李氏大吃一惊,“不能够吧,这孩子,平常瞅着挺好的,咱这都一个村住这些年,他咋能做这事呐?”
陈志义也吃惊不小,连忙问七郎是不是真的,“你没瞅差吧?”
七郎犹豫了一下,“俺没瞅着,是果儿瞅着的。”
李氏和陈志义又连忙问陈果儿。
“不能,肯定是果儿瞅差了,春生哥不是那样人。”陈莲儿急的拉住李氏,紧咬着下唇,眼眶都急红了。
李氏拍了拍她的手背,“娘知道,别着急啊。”
被陈莲儿这么一打岔,李氏和陈志义也没顾得上问陈果儿是不是真的,不过既然七郎说了,也跟陈果儿说差不多。
两口子对视了一眼,也没再说什么。
晚上睡觉的时候,李氏来回来去的翻身,陈志义被闹的也睡不着,就问她咋了。
李氏让闸板那边看了眼,三个孩子都睡着了。
这才用气声跟陈志义说里正媳妇这两天又提起了定亲的事,“本来俺也合计着要不等过些日子给俩孩子的事定了也成,到时候房子也盖完了,地也种上了。可今儿个这事……俺琢磨着还是再等等,你说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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