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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继道:“她不是元子老师。”
“哎呀,我放错了。”曹云再播放,另外一位元子蹲在一位学生面前,帮他整理衣装:“她是元子吗?”
如果检控官不是曹云,法官会开始催促。什么鬼?十分钟了,还在扯淡。
一继:“也许是。”
曹云:“再看看,看一眼怎么就能辨识她是还是不是?”
自动播放下一个视频,是元子和父母一起出去游玩的视频。元子很爱笑,双手圈着父亲的右手似在撒娇,笑个不停。春风,春花投映之下,将她的美完全烘托了出来。
“为什么不看?”曹云冷着脸:“看视频。”
一继目光游离,抬头看一边,又转看另外一边,很抵制看元子的视频。在曹云逼迫下,一继:“是,是,她是元子。”
曹云:“看清楚了吗?再看看嘛。”
一继:“不用看了,她是元子,她就是元子老师。”
曹云:“也就是说你还记得元子老师?”
一继:“是。”
曹云:“十年前,警方找你做笔录。你为什么矢口否认当天见过元子老师呢?”
一继:“我忘了。”
曹云:“是忘记了元子老师长相,还是忘记了自己有没有见过元子?”
一继:“我忘了自己当时否认还是承认见过元子。”
曹云:“那你见过吗?”
一继看曹云,曹云站立在一继身边,欣赏电视中的视频,完全不看他。一继咬牙回答:“没有。”
“肯定?”
“肯定。”
曹云惊:“你竟然能肯定记得十年前没有见过元子,你的记忆力实在是太好了。可为什么又记不住元子的长相呢?”
一继:“我不记得。你们一直问这个问题,我才肯定没见过。”
曹云:“你当着法官和陪审团这么说,意思是:也许我见过,也许我没见过,但我选择咬死我没见过。是这个意思吗?”
“我、我……”
曹云怒:“大家浪费十几分钟看你表演,你却无法回答最基本的问题:当天你有没有见过元子?告诉我。”
辩护律师:“反对,控方一边说十年时间怎么可能记得?一边又逼迫被告回答记得还是不记得。”
曹云道:“我记得二十年前的一个下午,一名警察叔叔找我问话,问的是一名教工盗窃的问题。我记得教工的名字,我记得那天很热,我记得警察问的是3月12号。为什么被告对元子老师生死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OK,被告,你可以承认自己记不住。”
一继:“我记不住。”
曹云追击:“记不住什么?记不住案发当天元子是否和你见面,和你说话。还是记不住案发当天是否见过元子。”
一继怒了:“我都记不住。”一个问题被回来的问,忍耐度是有极限的。
曹云:“既然你记不住,为什么敢否认自己没有见过元子?这是妨碍公务罪。”
一继闭眼深呼吸,好一会道:“我是说,我已经记不住十年前是否见过元子,记不住自己笔录的内容。”
曹云:“确定?”
“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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