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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别说丁老二就是丁老大夫妻也都笑起来。做父母的,从来都是孩子有一分出息,比自己得了十倍幸运都要欢喜。
一家人定了心思就各自散去歇息了,王氏到底心有不平,一边伺候着小女儿换衣衫一边埋怨道,“爹娘也太过小心了,妹子如今都是皇后了,怎么自家人都头上光秃秃…”
她话才说到一半,丁老二就发了火,一把把手里的茶壶摔在地上恼道,“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就休你回娘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两个兄弟都做了什么好事,前几日在大街上打着妹子的名头骗吃骗喝,最后也还是我去给结的银钱。我看在你颜面上,没有同爹娘说起!就因为你闹得欢,妹子已是给你两个兄长安排了差事,若是他们够勤快本分,足够养活一家老小了,偏偏他们就喜欢不劳而获,就想借着妹子的名头横行霸道!再让我听说一次,别说不管他们死活,就是你也给我滚回去!”
王氏被骂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她也不过是平日回家被老娘和兄长念叨的动了心,想着给娘家兄长谋个好差事,若是有个一官半职更好,也让王家光耀门楣。
可惜,丁家人各个都是死脑筋。明明闺女都做了皇后了,依旧不肯沾半点儿便宜,让她想开口都不能。
前几日拼着脸面,让小姑给兄长安排差事,不过是得了个府衙差役的职司,虽然也算公职,无人敢欺,每月薪俸也够养家糊口,但是离得大富大贵可是差远了。老娘整日骂她没本事,骂她不顾娘家呢。
在婆家,她也留了个贪财惹事的坏名头,连几岁的亲闺女都同她不亲近。这可真里外不是人了!
“呜呜,我也是被娘逼得没办法了。再说了,妹子是皇后啊,娘家亲戚做衙役小吏,妹子不是也脸上无光吗?”
丁老二冷哼一声,甩了袖子,“你那两个兄长若是好东西,也不是不行。但他们原本在乡里就是无恶不作,当初也没在外边编排薇儿,如今薇儿得势了,他们又想着攀附,真是好厚的脸皮。你回去告诉他们,好好当差,你是丁家媳妇一日,必定不会让他们受人欺负。但是他们想仗着薇儿的势作恶,保管他们下场更惨。”
王氏偷偷扫了一眼自家男人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显见是真恼了,也不敢再说,小心翼翼伺候他睡下就盘算如何同老娘兄长说。
第二日她找了个机会回了趟暂居在京都外小镇的娘家,同兄长说起丁家老少的决定。不必说,老娘同i两个兄长都恨不得把丁家人的脑壳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进了水。
谁家闺女做了皇后,家里人不想着尽享荣华富贵啊,怎么偏偏丁家就安心守着农庄继续种田呢。
王老大王老二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本来想着在京都也威风几十年,哪里想到还不如留在老家,起码靠着个皇后的名头也能混吃混喝,过得滋润至极啊。
许是盘算好的荣华富贵像长了翅膀的烤鸭飞走了,两人对丁家就生了怨怼之心,也不留没用的妹子了,几句话把王氏撵出了家门。
王氏没想到老娘和兄长如此绝情,也是伤透了心,一边往家走一边打定主意不再替娘家百般张罗,还是一心一意守着婆家过日子了。最好再生个儿子出来,省得两个闺女,没有继承家业的,将来整个丁家都要归大宝这个长孙了…
丁薇不知道自己好心却养了喂不熟的白眼狼,因为流落在外那些时日,心忧加者饮食不好,她着实消瘦了很多,先前缝制的大礼服就有些偏肥了,宫里的秀娘们整日围了她试衣,改衣,折腾得她真想不做这个皇后了。
公治明照旧是那么忙碌,前日老天爷终于开恩下了一场小雨,但京都周围六府三十四县,还有大半没摊上。旱情依旧告急,几乎所有能派出去的文武都带了旨意下到了各个府城,一边体察民情一边督促百姓挖渠饮水,打井深凿,总之想尽一切办法给庄稼补水。
先前的工匠们,不知是不是受了什么聪明人的指点,放下了各自琢磨研究的新奇物件,熬了十几日,居然群策群力做了两架新式水车,轻易就能把低处的水源引到高处,而且省时省力。
公治明立时就让工部把水车送到城外去试验,果然很是好用。于是重赏了一众工匠之后,就送去地势高低不平的两个州府,又给抗旱大军添加了一员有力的帮手。
工匠们受了这等鼓舞,更是全力琢磨研究关于农事方面的器具,倒是让东昊的农户精进了一大截,当然这是后话了。
东昊即将封后的消息,随着南北商队的出行,很快带到了天下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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