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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孩子几岁了?”宁致随口接道。
胜男一愣,皱起眉头,觉得这人眼神不好使,“我看上去很像孩子他妈?三口之家,是我和我爸妈的家。”
舒畅弯了下嘴角,眼中却没一丝笑意。
宁致倒很自然,哦了一声,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胜男,“有长辈,那楼层不宜太高,还得离医院、农贸市场不要太远。我们公司的汇贤苑可能还有几套现房,明天,你和舒畅到我们公司来,我带你们去看看。”
“如果看中,价格是多少?”胜男跑了一天,也算积了些心得,知道问好价再上船。
宁致淡淡地挑挑眉,“我会让售房部给个贵宾价,打八点八折。”
胜男呆住。八点八折?几十万的房子不就会让好几万吗?这交情卖得也太大了,她扭头看舒畅。
舒畅看着就在走神,脸色苍白,眼神迷蒙。
“穆队长是舒畅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这只是举手之劳。”宁致又说道。
胜男暗暗用脚踢舒畅。
“什么?”舒畅魂归本体。
“唱唱,他是谁?”身后,杨帆再也忍耐不住,迈前一步,冲了过来。这么快,唱唱就忘了他?
除了舒畅,胜男和宁致一同抬起头。
胜男是先看到杨帆,再然后,看到与他手牵着手的谈小可,突地一下明白舒畅欲说还休的隐痛。想想一个孝顺孩子怎么会离家出走,那是痛到极限了。
“她又是谁?”胜男上前一步,挡在舒畅与杨帆之间,瞪着谈小可。
谈小可被胜男凶悍的眼神给一惊,娇嗔地笑道:“我是舒姐的同事。”
“我怎不知道唱唱有了你这个妹妹?”胜男语气一冷。
谈小可脸红了:“这只是一种尊称。”
“我们家唱唱没到唯老恃尊的年纪,你别太抬举她,她承受不起。”
谈小可被胜男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求救地看向杨帆。杨帆此时全部精力都在打量着冷眼旁观却又时不时关注着舒畅的宁致。
“杨帆是你的?”胜男骨子里压抑太久的野蛮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杨帆是舒姐的校友,我的男朋友。”谈小可一扬下巴,不服输地直视胜男。
胜男阴冷地一笑,“我们家唱唱呆的是工程学院,他那个人力资源专业扯得上工程这条边吗?想攀关系,也得找个好理由,别硬掰好不好,为什么不说是表哥、表姐,那种说法包含意义广泛,可以无限扩展。”
谈小可闭了闭眼。“杨帆,我们认错人了。我走得脚酸,也有些饿,我们回家吧,你给我煮酒酿圆子。”她说得不疾不徐,声音不高不低,却刚好可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清。
酒酿圆子是罗玉琴拿手的点心,胜男也曾随舒畅去杨家做客,品尝过一次。胜男不禁有点沮丧,觉得刚才发的那一通火,好像自已并没赢。她没想到谈小可会有这样的定力和心机。
自始至终,舒畅平静地看着咖啡馆大门,像个局外人、隐形人,远离风暴中心。
“他是谁,与你有关系吗?”舒畅缓缓抬起了头。
杨帆黯然地收回视线,“其实,少了谁,日子还是一样的过,不会多一分,不会少一秒。”就是味道有所不同罢了。
“走吧!”谈小可娇滴滴地恳求着。
杨帆无奈地转过身,往回走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周围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唱唱?”胜男担忧地看着舒畅。
舒畅把身转过来,“胜男,什么都不要说,你快回家去,别让你爸妈担心。宁总,胜男家的房子,就麻烦你多关照。我……要过去打个电话。”难得,她还笑得出来。
那年,大唐的军队向西走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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